“好吧,您请随意。”碧里卡说。
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姜行晶回去时又下起了大雨,她联系了柳如昼,对方给了她个地址。
那个地址特别偏僻,到达后才发现是个桥洞,周围肮脏混乱,污水在脚边流淌,柳如昼套了件白色大衣,围着浅灰色的针织围巾,清清冷冷站在桥洞下。
姜行晶撑着把透明雨伞,朝她走过去,乌云沉沉压着,天地间都是一片混沌与黑暗,她一袭张扬红裙翩飞,像黑夜里绽放的玫瑰,是此刻唯一的亮色。
她站在她面前,遮去风雨。
柳如昼抬了抬眼皮,“不冷吗?”
“有一点。”姜行晶揉了揉鼻尖。
柳如昼表情无语,她摘掉自己脖颈的围巾,见姜行晶无动于衷的模样,淡声提醒,“低头。”
姜行晶顺从地弯腰,柳如昼将围巾囫囵给她套在脖颈上,姜行晶又给自己理了理。
“有这个时间,我们早就在车上了,”姜行晶说,“柳总你不觉得吗?”
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柳如昼淡定插兜,“我想,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对着柳总怎么能说不可以。”姜行晶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撑着伞走进雨幕中,很快上了车。
柳如昼瞥了眼她被泥点飞溅的裙摆,“这条裙子多少钱,我赔你。”
“一百万吧,”姜行晶打着方向盘,没有将围巾取下,看着有些不伦不类,“先说好啊,我不要现金,也不要转账。”
柳如昼问:“那你要什么?”
“没想好,等我想到价值一百万的东西,再朝你要可以吗?”
“可以。”
雨天里街上路人寥寥,却不显匆匆,撑着伞慢悠悠往前走,柳如昼偏头看窗外落下的雨点。唇角稍稍弯起,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我忘记问了,你怎么去桥洞下见客户?”姜行晶说。
“我们见面是在咖啡厅,之所以去桥洞,是临时见了个别人。”柳如昼没瞒着。
“谁啊?”姜行晶好奇心被勾起。
“一个脏脏的老爷爷,我看他挺可怜的,买了点东西给他吃。”
姜行晶意味不明“噢”了声。
她直觉柳如昼这话是骗她,因为这个女人不会善良到去这种肮脏的桥洞救济流浪汉,至于她为什么非要去见面,姜行晶不清楚。
也没打算追根究底。
正值傍晚,姜行晶没有直接回酒店,问柳如昼吃什么,这个时候叮叮打电话过来,说团队回国前一块儿吃个晚饭。
团队里有化妆师摄影师,包括叮叮这种随行的助理,在国外出玩一趟,吃的都是工作餐,还没有正儿八经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