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她们也不至于生活如此拮据。
华容歇垂眸,很久之前,她就意识到她的天赋不高,虽然是天灵根,但没有玄天十绝体,甚至结丹的岁数在天骄内都不算年轻,
姜还君十二岁结丹,甚至连温相逢也是十七岁结丹,斩魔大会上这种岁数结丹的天骄大有人在。
华容歇拼劲全力也不过只赶上天骄的末班车,可青袍渡不仅是木灵根,还是翠玉青衫体。
要是青袍渡成为大弟子,说不定真的会比华容歇做的好,华容歇自认为自己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普通人。
没有超出常人的智慧,无法像华容星遥一样快速理解功法上的内容。
没有远超他人的体魄,无法像姜还君一样二十岁便能和华容亲桑打成平手。
更没有惊人的毅力,无法像青袍渡一样年复一年的修炼。
“对不起……”华容歇平静的看着青袍渡。
青袍渡愤恨的揪住华容歇的衣领:“你拿什麽赔偿我?”
华容歇的确无话可说,可文慧的声音却从护山大阵外面传出,沈雁毫不犹豫的操控着淬魂丝刺向文慧。
华容歇的灵力被镣铐束缚,青袍渡又被心魔控制,护山大阵偏偏又在这一刻破碎,淬魂丝就这麽穿过护山大阵刺向文慧。
玉荣华快速冲向文慧,但前方数不尽的淬魂丝阻拦着她前行的道路。
玉荣华不甘的握紧慧极剑,她修炼的剑诀可是以速度快着称,可这麽快的速度还是救不下自己的师妹。
熟悉的水流将淬魂丝的攻击削减,华容湛川单手抱起文慧,顺手挥舞着粼波扇,水流将大部分的淬魂丝击碎。
华容歇只感觉她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股熟悉让人安心的味道再度将她包裹,她擡头看着华容亲桑。
华容亲桑身为丹修本就不擅长战斗,何况本该在後方策划一切,为何要来前线呢?
华容亲桑快速的将镣铐解开,语气中的担心无法掩盖:“歇儿,没事的,你做的很棒。”
华容歇看着被泥土击飞的青袍渡,华容歇还从未见过青袍渡如此冰冷充满憎恶的眼神。
就像是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夺走,而她却连抢夺的资格都没有。
玉荣华确定文慧没有受伤之後,她才赶到华容歇身边:“大师姐,家主大人担忧你的安慰,提前攻上山的时间。”
华容歇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灵力,她从未想过华容亲桑会为她做到这个程度,为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做到这个程度。
能说服其他宗门的宗主提前攻上山,只为救她一命,这样的人又怎会是坏人呢?
华容歇和玉荣华站在华容亲桑身後,青袍渡则狼狈的和沈雁并肩而立。
青袍渡压根无法压抑心中的怨恨,华容歇口口声声说着相信她,可却选择为华容亲桑这个恶人和她作对。
甚至连前世替她挡剑的文慧也在华容湛川怀中。
华容歇已经剥夺她的一切,甚至连文慧也要剥夺,青袍渡又怎能甘心呢?
“青袍渡,洛溪不在蚀心阁,束手就擒。”华容憎出现在一旁的树枝上,他把玩着匕首。
沈雁笑着,两百年前华容亲桑说着她的梦想是改变华容家族以手足相残来培养後代的方式,可她如今却依旧如此。
青袍渡和华容歇都是华容家族的族人,如今却用斩魔大会的方式来让她们二人手足相残,当真是虚僞至极。
“华容亲桑,只要我站在这里,你就别想踏进蚀心阁半步,上前者,我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沈雁平静的看着衆人。
华容湛川抱着文慧,她看得出来沈雁和两百年前没有一点区别,风流是风流,但也是真的选择和蚀心阁共存亡。
华容冰悦直勾勾的盯着沈雁,她握着灵剑快步走上前:“洛溪,在那里?”
沈雁操纵着淬魂丝刺向华容冰悦,华容冰悦不想伤害曾经算是朋友的人,她割断淬魂丝後,没有攻击沈雁。
“洛溪,到底在哪里?”华容冰悦握着灵剑再度走上前。
华容冰悦一直都在愧疚中,她想要跟随的洛溪选择修魔,可洛溪以不再和华容亲桑争夺家主之位来保住她。
华容亲桑从未绞杀过她这个异类,可她却无法保护华容亲桑,甚至导致华容亲桑进入地牢活生生折磨好几个月。
要不是华容亲桑是土灵根,灵力恢复和便可以修复伤势,否则她一直都会是一个残废。
沈雁冷笑着,像是在嘲讽华容冰悦的愚蠢,也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愚忠,为一个死去两百年的人的一个承诺代替她守护蚀心阁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