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还是去吃了法餐。
煎鹅肝上来的时候,他犹豫了下,然后用刀叉轻轻一压,鹅肝便裂开了。
虽然他从前没吃过,但不妨碍他觉得这家餐厅确实手艺不错。鹅肝表面焦脆如薄冰,内里柔滑似半融的黄油。
乔声问:“好吃吗?”
沈州白点点头。
“跟路边摊比如何?”
“各有千秋。”
乔声呵了一声,“嘴硬。”
沈州白吃东西的规矩很好,比她见过的许多富家子弟的礼仪要好得多。
哪怕他是第一次吃鹅肝,也吃出了寻常的感觉。绝没有任何怯懦、抵触、惊讶,亦或者其他的任何感觉。
他根本不像是一个佣人可以培养出来的儿子。
但他又的的确确是佣人周莺的儿子。
回去的路上乔声问他要原钻:“我明早一早就走了,这两天会在京大出不来,你在酒店乖乖等我。大后天,我可以陪你去竞赛。”
“不用了。”沈州白说,“我明天会退房,后面跟老师住一起。”
“什么?”乔声猛踩了下刹车,两人俱因惯性撞了下座位。
“你跟我商量了吗?我不允许。”
沈州白说:“我是来比赛不是来玩的,麻烦你玩也得有个限度。不要来影响我了,行吗?”
他今天罕见的做不进去题。
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与乔声差点刹不住车的吻。
“我影响你了吗?”
“是。”
“就接个吻?”
沈州白平静的看了乔声半天,忽然说道:“乔大小姐,你是不是跟谁都可以接吻?”
就接个吻?
多轻巧。
好像接吻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家常便饭似的事情。
“下车。”乔声盯着沈州白说道。
沈州白抿紧了嘴巴。
“滚下车,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乔声觉得自己脑子出问题了今天才会带他出来吃饭。
她还是太善良了。
让有些人如此不知好歹。
红色保时捷在沈州白下车的瞬间没有任何犹豫的扬长而去。
沈州白在原地站了会,拿起手机打开软件叫了车。
他并没有等第二天再退房,而是回去收拾完东西就下了楼。
下楼前他去敲了敲乔声的门,没人开,似乎还没回来。
他将那个蓝色丝绒盒子放进一个纸袋内,交给了前台。
“麻烦你们帮我交给o的客人。”
“没问题。”前台小姐露出专业的微笑。
然后他给乔声去短信——
“东西在前台,回来记得取。祝,比赛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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