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萧墨谦愣了一瞬,而後放声大笑起来,笑够了道:“你小子反应真够快的,我喜欢。”
凌泉嫌弃道:“谁要你喜欢了?老实点,快回答。”
萧墨谦从怀里取出一柄折扇,“我可没你那麽小器,弟弟对我感兴趣,我可得好好介绍一番。”
说罢,挥开折扇,上边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千手大圣”。
“我确实是一名赌徒,姓萧名逊,字墨谦,萧墨谦这个名字并不算骗人。人送外号千手大圣。不过……”
他将手中的折扇翻了个面,同样的字迹,不同的四个字——“多情书生”。
“我还是更喜欢这个外号。毕竟我也不是场场赌局都出老千的。”
果然是个赌鬼,知道输给一个牌场行家,凌泉心里平衡不少。
“‘多情书生’是怎麽来的?”凌泉下意识好奇道。
萧逊抛了个媚眼,“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凌泉恶寒:“……算是吧。”
一个问题萧逊能回答那麽一大串内容,左右凌泉已经赚了。
“我以前确实是个书生,可惜考场失意,赌场却能得意。入朝为官太多束缚,不如当个赌徒潇洒快活。小昧音还有什麽想问的?”
“打住,别这麽叫我!”凌泉恶心坏了,“你不会是靠油嘴滑舌打动文鸢的吗?”
“她若是也吃这套就好了。”萧逊以扇遮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回答完毕,下一局吧。”
“这麽爱乱撩,连男的也不放过,她能看上你才有鬼了。”凌泉哼了一声,眼睛紧盯萧逊洗牌的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厉害的牌手,必定已经摸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打法,上了牌桌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就好。
萧逊就是靠自己多年的经验快速掌控牌局。而凌泉只需看懂他的思路,捡现成的就好。
终于,在萧逊连赢十局,提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後,凌泉终于靠自己拿下了今日第一场胜利。
“我说你方才怎麽话这麽少,感情专注偷师来了。”萧逊摇扇而笑,“何苦偷学?像你这样聪明的学生我求之不得呢。只要你拜个师,在下定倾囊相授。”
“不必。”凌泉干脆拒绝,带着种胜利後的得意,“现在告诉我,你被带来这的真正原因。”
“哎……”萧逊无奈地长叹口气,“我方才说的可是实话,罢了,告诉你详情也无妨。我和朱员外打了个赌,赌的是各自的脑袋,他输了,按照赌约我取走他的脑袋。可他那当总兵的兄弟却不买账,正四处通缉我呢。好了,我们该继续游戏了,接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咯。”
凌泉也燃起斗志,“稀罕你留情麽。我还说前十三局都是我让你的呢。”
萧逊笑而不语。
话刚说完,第十五局凌泉又落败了。
“承让了。”萧逊笑眯眯地拱手,怎麽看都是满满的嘲讽,他压低声音道,“你知道窃香阁幕後的主人是谁麽?”
窃香阁,是他们所在之处麽?凌泉脑海中闪过他说自己叫迷叠香时文鸢欲言又止的画面,这麽一联想,倒是十有八九了。窃香阁听着也确实像青楼的名字。
于是他故作高深道:“知道。”
萧逊立即追问:“是谁?”
凌泉下巴一点,示意牌局。
第十六局,毫无意外又是凌泉败。
萧逊问:“幕後之人是谁?”
凌泉道:“梧城之乱真正的罪魁祸首,新一任‘无相主’,把我绑来此处的绑架犯。”
萧逊听得云里雾里,“三个人合夥开青楼啊?你不是才说文鸢是绑架犯麽?……等等,无相主?不是早就死了麽,秘籍都被烧了。”
“嗯哼,爱信不信吧。”凌泉耸耸肩膀,“顺便一提,我刚才形容的全是一个人。”
“……”
第十七局,萧逊再次赢了,他似乎对江湖风云不感兴趣,只在乎些情情爱爱,“那人和文鸢是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