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就叫你桥桥儿罢杜师傅asmr
楚剑衣的月事疼得很厉害。
即便她已经极力去忍耐,还是会有压不住的闷哼溢出唇角。
她的双腿向上抵着弯叠,整个身子蜷曲得像只熟虾,侧了个身,杜越桥的手从她腰间滑走。
杜越桥跪得更近,未及伸手到她腹部,就被楚剑衣推开了。
楚剑衣忍着痛意道:“我有法子止疼,你先……自己休息去,不必为我担心。”
杜越桥很快地反应出她在难堪——以长辈的身份居在小辈面前,却要表露出虚弱到需要照顾的狼狈。
她于是悄声从床上退下来,替楚剑衣盖好腿以下的被子,然後提起买好的止疼药材,扶着墙壁挪到屋外煎煮去了。
院子里有处粗简且丑陋的锅竈,是楚剑衣给徒儿加餐,为做冰酥酪搭起来的。
杜越桥把掉落的砖块垒起来,取了些净水,开始熬煮药材。
治疗痛症的药材煎煮开後,气味里充满浓郁的苦涩,盛入碗中,褐黑的色泽光是看着,仿佛就能尝到残留唇齿的苦味。
杜越桥捧着药碗,侧坐到床头,轻轻喊了声:“师尊,药好了。”
床上的人面朝里侧躺着,背对着她,没有回应,气息轻浅而缓慢,竟然是睡着了。
不知是疼累了的,还是疼昏过去了。
杜越桥不忍心叫醒她,于是把药碗轻放在床头,拿起手帕打算为她擦掉馀汗。
手帕刚触碰到额头,楚剑衣的睫毛簌簌抖动,蹙了下眉,在疼痛中转醒了。
她先是嗅到草药的苦味,记忆被牵回到某段岁月,下意识地说:“不喝,苦,拿走。”
杜越桥听她是醒了,便将人搂抱起来靠在肩头,温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师尊多少喝一些,今夜才容易熬过去。”
怀中这人似乎还没从梦里脱离,孩子气般朝旁边一扭头,露出段藕白的脖颈,有颗汗珠从颚下滚落,留下了一线晶莹的湿痕。
杜越桥不禁心里有些发酸,她几乎整个上半身都靠在自己怀中,仍然感受不到有多少重量,面色苍白,人薄得如纸,来了月事怎会不疼。
她托着楚剑衣往上挪了挪,使肚腹不至于受到挤压,才哄道:“今天正好买了甜食回来,师尊喝药口苦,可以吃点饴糖解苦。”
听到这样说,楚剑衣才终于有点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大娘子,垂下眼帘:“又拿糖来糊弄为师。”
手却把碗接过来,倾着边沿直往喉咙里灌。
她灌得猛,这药的苦味又冲人,本来是想一口喝尽,可只饮下小半碗,就把碗重新塞回杜越桥手里,“喝够了,快拿走。”
杜越桥不勉强她,把碗放到一边,手里变出颗饴糖,剥开糖纸放进她手心。
“师尊吃颗糖,消消苦味。”
糖含在嘴里,齿舌间的滋味终于好受了些,捣腹的剧痛却依旧没有减轻。
她颦了颦眉,咽下要逸出唇齿的痛吟,耳边却传来个试探的声音:
“不苦了吧师尊,再喝一口?”
“不喝。”
“这碗药材喝多少治多少疼痛,师尊只喝了一半不到,恐怕也只能减去不多的痛。”
楚剑衣只觉得她聒噪,侧过脸去,凝眉道:“能治多少便是多少,剩下的痛为师自己扛。”
杜越桥缄默了片刻,又开口说:“是徒儿记错了,大夫说的是要把整碗药喝完才能见效。”
“师尊只喝了一半,若是剩下的不喝,恐怕前面喝的也作废了。”
顿了顿,声音低软下来哄道:“好师尊,长痛不如短痛,再喝一口喝光了它,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