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神色各异,随後便接连道别离去。
宴会厅的人逐渐离去,只剩下陆家人还停留在原地。
陆老爷子缓声对着馀深道,“你们俩个先回去吧,今晚跨年,年轻人去好好玩玩。家里得处理点事,就不留你们在这影响心情了。”
“啊?”
馀深一愣,下意识擡头看陆时野。
陆时野对上自家老妈的视线,轻轻挑眉:“行。”
……
出了老宅後,已经将近晚上十点。
馀深一整天折腾下来,已经没了去玩的心思,陆时野见人累的直打哈欠,便将人带回了陆家。
当然,是市区的住处。陆家老宅下山之後半小时路程便到了市区。
御景园
。
两人进了大门後,一路上了三楼。
馀深踩着新拖鞋跟在陆时野身後,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眼底尽是艳羡,“哥哥,你家里好大啊!”
陆时野闻言蓦地停下脚步,一个转身便扯住他的手腕,将人抵在墙面上。
同时将掌心抵在後脑勺,缓解了冲击。
头顶的白炽灯光线落下,在身侧落下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
唇齿缠绵,鼻尖互抵。
馀深被迫仰起头,承受这略带些粗暴和急促的吻。
“唔……”
他吃疼轻呼一声,抵上陆时野的胸膛,没有将人推开,而是紧紧揪住胸前的布料,弄出一片褶皱。随後伸出一点舌尖,将自己主动送入虎口。
带着一点讨好的安抚。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之後的吻逐渐变得温柔。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两个人紧紧相拥,走廊里的自动感应灯熄灭了,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对方紧贴的身躯和滚烫的呼吸。
馀深被亲的腿软,站不稳的往下落。
身前的人轻轻退开,微喘着将人托在手里抱起来,一言不发的朝走廊尽头走。
走廊的灯光重新亮起,馀深下意识闭上眼,脸埋在陆时野脖颈里喘息。他的眼尾晕开一抹绯红,眼睫湿漉漉的黏在一起,发出轻颤。
随着氧气的摄入,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馀深终于慢一拍的意识到,陆时野好像生气了。
心里莫名有些心虚,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要心虚……
他舔了舔红肿刺疼的唇肉,黏糊糊的蹭他脖颈,声音软糯唤他,“哥哥。”
同时两只荡在半空中的腿伸到陆时野背後,紧紧夹住,不安分的用脚跟乱蹭。
“啪嗒”,脚趾没有抓稳,拖鞋掉了。
陆时野慢慢停下来,杵在走廊里。
“……”
馀深无辜眨眼,又去亲他侧脸,“哥哥,我的鞋子掉了。”
陆时野微微低头看来,面无表情。
怀里人朝他露出一个乖软的笑。
两秒後,他挫败的轻叹一声,转身返回去捡鞋子。
他常年有锻炼的习惯,臂力惊人,单手抱稳人,弯下腰将拖鞋捡起,勾在两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