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不…不要丶”宋南卿摇着头拒绝,潮红的脸上还带着薄汗,害怕似的朝後躲,“你骗我!”
沈衡垂眼看他问:“骗你什麽了?”
“你的手明明已经好了……”刚才那力道和速度,手腕手指手臂缺了一样发力都不会弄成那个样子,还说什麽筷子拿不稳,明明就是装的,他看沈衡稳的很。
发丝的香气和肌肤透出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少年用谴责的眼神看他,赤裸的足弓绷起,拨开握在自己另一只脚踝上的手,两下没蹭下去,反而被握住足心抓挠,酥麻酸痒一同袭来,像是有蚂蚁在上面爬一般,那股难耐的劲儿顺着脊柱往上传,他无力软倒在床上打滚,又哭又笑膝盖上弹又下落。
“啊呜呜呜错了丶不敢了…放开我!”宋南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雪白的脚心被有技巧地挠痒,时轻时重的力道弄的他难受,连脖子都红了一片,他又不敢像以前乱踢,怕踢到沈衡的伤口处,只能扯住被子朝前爬去。
忽然感觉後颈处一热,是一个湿湿的吻,而後落到耳根丶腮边丶眼尾。
散落的长发挡住侧脸,被沈衡缓缓撩起,扭转少年的脸後转和他接吻。
啧啧水声细碎又绵长,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彼此勾连吮吸。宋南卿耳根处的敏感位置被手指按着轻揉,各个位置舒缓拉长的舒适让他陷入其中,像是躺进了云朵里,身体逐渐上升。
他张开嘴唇被舔舐着口腔里的软肉,肉贴肉的触感格外真实,从温热皮肤上升腾而起的相同味道融合在一起,逐渐分不清彼此。
宋南卿身上的带子被解开,他眼神迷离陷入亲密的亲吻中无法抽离,追过去撅起嘴想再贴上男人的唇瓣。
沈衡看他沉迷的样子,轻勾起唇,虎口卡住少年的下巴擡起,二人唇瓣将触未触,彼此呼出的热气缠绕在一处,安神香的味道飘散过来,在此刻并不能起到安神作用。
宋南卿虚虚擡起睫毛,眼神迷离张开嘴唇,嫩生生的红舌吐出一点,由于亲吻惯性对着沈衡凑过去,想被再含一含舌头。
“唔……”舌尖被勾进嘴里吮吸,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皮炸开,宋南卿好像嗅到了花香,头脑晕晕乎乎,攥住人衣襟的手腕上,两个镯子相互碰撞,时不时脆响。
刚刚被拨到一旁嫌碍事的小团布料系带散开,等热烫的温度传来,宋南卿才像猛地反应过来般捂住那一小块布。
岂料他动作太过匆忙,本来只是轻轻抵住将触未触,这下子被他彻底捂在了自己身上。
少年猛地一抖,脚趾紧紧蜷缩起来,声音都不稳:“不丶先生不能……”他不敢松手,又不敢继续按着,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不知所措地曲起。
沈衡眸色沉沉盯着他,声音低哑:“理由。”
宋南卿慌忙躲避着对方的视线,咽了下口水,被烫得难耐,小腿肌肉收紧。
“你知道…你知道的。”
沈衡抓住他遮挡的手往旁边压住,“我不知道,别挡。”
眼看他要硬来,宋南卿梗着脖子咬牙喊了一声:“兄长!”
空气安静了几瞬,死一般沉寂。
“你不能那麽做…”宋南卿抖着嗓子轻声说,生怕惊扰了什麽。
低沉隐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沈衡松开了那一小团已经被洇透了布料,轻轻呼出一口气,努力克制脾气对宋南卿问:“亲你可以,手指可以,就这个不行,卿卿对兄长的定义就是如此精准,是吗?”
质询的问话中讽刺性意味很明显。
宋南卿之前有段时间没和沈衡亲近了,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像之前一样放下芥蒂好好说话,他受不了沈衡那麽凶对待他,忙拉住沈衡的袖子道:“我丶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衡叹了一口气,把袖子从他手中扯走,柔软的被子拉开摊平,盖在少年身上。
“睡吧。”
宋南卿攥起手指感到无措,“先生……”
沈衡把灯都灭了,坐在床边回头看他。
“先生还是兄长,亦或是别的什麽,需要你自己想清楚。”
“要後悔,就回不了头,在我这里没有折中的办法可选。”
月上中天,照的窗前亮堂堂,白白的一层霜铺在窗台上,洁白明亮。
屋里除了外面映进来了一点光,黑漆漆一片,坐在床边的人影几乎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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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