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前十八年经历的痛苦,比不上你所遭受的更凄惨,但每个人承受痛苦的能力不同,所以痛苦不需要放在一起比较。”
“这世上有些人为非作歹丶杀人如麻,有些人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内疚许久,如果让她们去杀人放火,你说,谁的痛苦会更深重呢?”
楚希微冷凌凌道:“难道前者生来就是灾星祸种,她们经历的痛苦就能被忽视?!”
楚剑衣轻笑着:“你看,你还是承认後者的痛苦更大。”
“就因为後者承受不住,抵抗苦难的能力更弱,所以你就把心偏向她们,却看不到前者如深渊一般的痛苦了吗?!”
楚剑衣没有理会她,兀自说道:“其实,杜越桥的承受能力属于後者。但那又怎样呢,又不是人人都生来坚强,不会掉眼泪,我准她哭泣,准她靠着我的肩膀寻求安慰。”
楚希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几乎能渗出水来。
但楚剑衣看不见,继续说:“杜越桥的内心原本是很脆弱,她也会自怨自艾,觉得自己事事不如人,但她能够走出来,不会永远沉浸在痛苦中,顾影自怜。”
“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在逍遥剑派参加过一场论剑大比,你也不知道,被你看作是废物的杜越桥,在那场大比中夺得第一名,你更加不知道,当时没人相信她能夺冠,所有人都在否定她,污蔑她作弊的声音比雷声还大。”
“但我知道,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那些人的谩骂,害怕自己孤立无援,没有人愿意在背後支持她,因为我也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当时的我想不到,现在的你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结果是,杜越桥提起剑舌战群儒,一个人的气势比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震慑,她压过一切声音,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名次。”
“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因为她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弱小,也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勇敢。”
说着说着,楚剑衣的声音变得温柔脉脉,笑容也愈发灿烂幸福。
在这种情绪流溢下,她竟然伸出手拍了拍楚希微的肩背,柔声说:
“所以你看,被你们鄙视丶力量弱小的杜越桥可以自强自立到那种地步,我怎麽会不爱上她?”
楚剑衣道:“当然了,她吸引我的优点有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她还总是为我着想,哪怕自己情动到忍不住,也会想着,告白的後果是不是会将我拉入泥潭……”
“够了!”
楚希微气急败坏地打断她,“她还不是扔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让你忍受世人的唾骂!”
楚剑衣嗤笑了一声,“是谁把我害到今天这一步的?楚希微,是你啊。”
“我丶我是迫于无奈,受命于楚淳,不得已才对你下手的!”
楚希微急切说道,却被她平静的声音压过去。
“其实你送给杜越桥的那支玉兰花簪,有窃听的作用吧。”楚剑衣淡淡道。
她擡起手抚摸楚希微的发顶,果然碰到了一根冰冷的簪子,“你听到了我和杜越桥在阿娘坟前的立誓,对麽。”
她的语气相当平静,也很笃定,早就想明白了这个事实。
楚希微铁青着脸,紧咬後槽牙,不肯承认她的猜测。
楚剑衣道:“不说也没关系,你和楚家那些小孩没什麽区别,都喜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楚希微终于憋不住了,“那又怎样,做肮脏事的人不是我,是她杜越桥!她勾引你!”
“……”
“她骗你上床,用尽手段求你干她!和自己的师尊颠鸾倒凤,难道不可耻吗?!”
楚希微用尽污言秽语,毫不留情面,把自己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小姨不知道吧,你在干杜师姐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你的声音,借那一段声音,想着小姨身下的人是我!”
“小姨的声音可真好听啊,希微将那夜的声音保存了下来,每夜都伴着小姨的声音自渎,夜夜都能高好几次呢。”
“小姨丶小姨,你干杜师姐干得爽不爽啊,我也可以让你干,让你爽啊……”
她着了魔般一边朝楚剑衣说着,一边褪去自己的衣物。
衣裳滑落至脚踝,露出大片光洁细腻的肌肤。
楚希微牵起女人的手腕,五指抓着她的手掌,将楚剑衣的手牵到自己光滑的肌肤上,勾引般往下滑。
无人踏足的院子,窗户大打开着,光线透过一方窗子洒进来,一寸不落照耀着屋内的两人。
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每一寸,那处肌肤便立刻泛起粉红,宛如娇嫩的花瓣,等待甘霖滋润。
少女微微张开了红唇,些许喘息从唇瓣间泄了出来。
她引着楚剑衣的手掌,愈来愈往下,正要到达那处时——
“啪”
响亮的巴掌声,红肿的巴掌印。
“楚希微,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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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由于桥很少戴簪子首饰,所以把玉兰花簪拿出来的次数很少,导致希微每一次的偷听,都刚好赶在师尊为上,因此希微以为剑衣是1啦[好的]
但其实剑衣更喜欢当躺0[捂脸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