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熠心疼白青染,心想要顺着姐姐,让姐姐的心情快点儿好起来,更没有提起之前那辆神秘汽车的事。
老丁有眼色,也不敢触老板的霉头,老老实实开车。
一路安静地回了家。
回家之后,景熠殷勤地准备白青染爱吃的饭菜。
白青染没什么胃口,就连小猫春卷凑过来讨好她,她都兴致缺缺。
一顿饭,两个人各存心事,吃得没滋没味。
饭后,景熠主动抢着刷碗,白青染没理会,径直上楼。
倒显得景熠过分殷勤了。
景熠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白青染好像根本没想和她争?
之前刷碗什么的,应该只是心血来潮吧?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白青染好像又变回了当初景熠刚认识的白青染,淡漠的,疏离的,连续好几天。
景熠心里猫抓似的,想劝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劝怎么安慰。
丧亲之痛怎么安慰?
除非让亲人活过来啊。
景熠没那个能耐。
她唯有尽心尽力、事无巨细地照顾白青染,让白青染不为琐事烦心。
景熠看得出来,白青染最近都在忙着公务,要么就是在房间里跟不同的人打电话,话里话外离不开“远航”两个字,要么就是伏在桌前不知道写些什么——
白青染似乎更习惯于手写,而不习惯依赖于电脑。
这和景熠认知中的“办公”完全不一样,很……老派的做法。
有那么几次,挺晚了,白青染伏案睡着了。
景熠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悄悄看过几眼稿纸上的字。
都是关于管理啊经营啊之类的内容,景熠似懂非懂。
她鼓了鼓勇气,轻摇白青染:“姐姐,去床上睡吧?”
每次,白青染被她摇醒,必定会先恍惚两秒,继而脸色冷淡下来,起身:“我去洗澡。”
无论多晚多累,睡觉之前洗澡,是白青染雷打不动的习惯。
景熠知道她有些洁癖,但是这个执着劲儿,也让景熠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