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弄的?
景熠才不信。
白青染靠近她都让她觉得呼吸不畅,她又哪来的胆子伤到白青染?
“我没有!”景熠怎么能允许对方这么诬陷她?
“你有。”白青染语态从容,像是早就预料到景熠会否认。
景熠:“我什么时候——”
“你发烧睡着的时候。”
这一次,景熠没接口,心里已经开始忐忑起来——
她恍惚记得,睡梦中她觉得渴极了,找到了一个“源泉”,好像她还抱着那“源泉”吸来着……
所以,那其实是白青染的小臂?
她亲……不是!她咬了白青染……的胳膊!
怪不得白青染换了长袖的衣服,原来是因为她!
“我……”景熠面如红纸,又热又烫。
她怎么就做了这种事?
太……太那什么了。
这种事已经够奇怪的了,还听到正主当面说出来……
景熠想把脑袋埋到地砖里去。
虽然她也知道,这么做更像只鸵鸟。
景熠不知道的是,白青染此刻眼底有笑。
白青染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说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风格:“手伸出来。”
像是根本不在乎景熠化身为鸵鸟,也没再打算提刚才的话茬儿。
景熠就被动了。
她不能再拒绝白青染——
都做出“那种事”了,她还有什么资格摆姿态?
景熠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把右手伸了过去。
仍是不敢看白青染,怕从白青染的眼中看到奇怪的眼神,更害怕白青染再揪住之前的话题——
挺大的姑娘家,莫名其妙地给人家的胳膊咬成那样,算怎么回事啊!
幸好,白青染没有再提那件事。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她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为景熠处理伤口上。
景熠看到她先是用酒精棉擦干净自己手上的血迹,然后用消过毒的挑针一点一点地挑出戳入手心的碎玻璃。
挑的过程中其实挺疼的,但是景熠一向能忍,便忍耐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景熠的目光落在了白青染的身上,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这个人。
景熠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这样看着白青染从从容容地做着一切,伤口竟然不觉得那么疼了。
也许是因为白青染很美,也许是因为白青染娴熟的动作让人信任,也许更因为她的一举一动皆赏心悦目……
她不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吗?怎么这种事做得这么熟练?
疑惑在景熠的心头浮现,白青染已经处理干净两只手上的玻璃茬儿,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才涂上碘伏,转头从旁边拿过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