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看得眼花缭乱,随着最後一道:“火腿鲜笋汤。”终于,上菜结束了。
木棉吐了口气,怪不得古人天没黑就吃饭,上个菜都得等这麽久,这菜让她吃二十天都吃不完,真他爹的浪费。
光是看着这一堆吃食,木棉人就饱了,她自行坐下拿起一块栗子糕,细细品味:“锅包肉,你看这里面可有你不少亲戚呢。”
细嚼慢咽,栗子糕沙沙甜的口感绵软,锅包肉飞出来,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没呀,主银,俺咋没找到。”
“怎麽会?你看看这糖醋里脊,菠萝咕咾肉,都是油炸甜口的,你们就只是料汁形状不一样而已,做法其实都一样,都是亲戚。”木棉被栗子糕噎到,连忙顺了一口茶。
她就着饭菜侃侃而谈,像是在证明自己不是吃干饭的,而锅包肉也是吹捧:“主银,你太棒了,连这都知道。”
“那当然,我那麽多年的拼好饭也不是白吃的。”木棉说着,拿筷抄起一筷龙井虾仁,可那虾仁外面裹了层糊浆,十分难掐。
“大人,还是奴婢来伺候您用膳吧。”雨荷在一旁看不下去,木棉被她说话时吓得手一抖,好不容易才夹起得虾仁立刻掉回盘中。
“雨荷,你想吓死我?”木棉一惊一乍:“退下吧,我自己吃。”
“是。”雨荷心有不甘地退下,屋里就只剩下了木棉和云笙,而云笙此时也已经好几天油米未进,她看着饭菜眼热,但君子怎可吃搓来之食?
木棉吃了半天,眼瞅着云笙现在跟狼见到肉一样,眼红到仿佛要滴血,时间差不多了,她施舍般的张口:“想吃?”
“不想。”云笙艰难地把视线移开,可小姑娘还是太年轻,木棉使坏,拿了块眉姐姐最喜欢的枣泥山药糕,故意放云笙鼻子下面引她。
木棉笑眼弯弯:“想吃吗?求求我,我就让你吃。”
她笑得恶劣,云笙脑袋木了一下,觉得老妖婆这张好皮配她着实委屈了,胜过宫里的娘娘万千,她皮肤洁白无瑕,蛾眉细弯如新月,眉心一点红痣,上半张脸长得一副观音像,可到眼睛却又有所不同,一对桃花眼微微上翘,眼角带勾,似笑非笑。头发挽了个不知名的发髻,松松垮垮,斜钗着一只青玉簪。
看着看着,云笙甩甩脑子,她大概真是有毛病了,竟然觉得这老妖婆好看。
“我叫云起,不叫云笙。”她出声反驳,可由于太久没吃饭,声音中没有任何威压,只凭着些许骨气强调。
呦,小妞很有骨气嘛。木棉打趣地把糕点往前伸,而她一伸,云笙就往後退,她再伸近,云笙再退,最後,云笙被她逼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老,国师,你要干什麽?”云笙差点把心里话喊出来,她心里紧张,这老妖婆把自己逼在墙角,是不是要对她实施什麽不好的事?
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跟壁咚一样,木棉把糕点再次递到云笙唇边。
“嗷呜”,这次云笙像是被逼急了的小兔子,她张嘴便咬木棉,顺带吞下了半块糕点。
小崽子!我今天不给你个教训就怪了!木棉吃痛,把糕点扔到云笙脸上:“雨荷!”
“来了大人。”雨荷一直在门外待命,听到木棉叫她整个人如沐春风,结果进来就看到两人行为亲密。
国师大人眼尾泛红,一看就是被云笙欺负了:“摆出一副难受的样子给谁看?别以为你还是九公主,九公主怎麽了?能伺候我们大人是你的福气!”
雨荷出拳给了云笙两下子,不愧是原主拉仇恨的一把好手,上来就把云笙自尊踩到了地心里。
“你算什麽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云笙轻而易举地推开雨荷:“是她让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行。”闻言,木棉干脆叫来两个家丁:“把云笙给我绑回碧水居,任何人不准给她任何东西。”
“老妖婆,你不得好死!你……”家丁没给云笙第二次骂木棉的机会,将云笙飞快拖走了。
叫骂声越来越远,地上留下拖拽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想必是云笙挣扎把鞭伤撕裂了。
“大人,您手……”雨荷看着木棉被咬到翻皮的手,气恼自己刚才没多锤云笙两下,让她那麽牙尖嘴利!
“无碍,你去给我拿些伤药吧,越多越好。”木棉甩了甩手上的血,心想云笙这口咬得也好,总也是给她要伤药找了个理由。
“是。”雨荷照做,木棉拿着伤药借花献佛,立马选择去给云笙送温暖。
“诶,锅包肉,你说这里人为什麽这麽迷信原主啊?他们是不是在捧杀我?”走在去碧水居的路上,木棉接受了无数个人地行礼,这些人无孔不入,有些是家丁,有些是婢女,就好像故意在等着她一样,让木棉感到十分奇怪。
“……”锅包肉难得没回木棉,它在空间站里愁云密布,唉,马上又该还贷款了,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锅包肉!锅包肉,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麽呢?”木棉戳了戳自己眉心,试图把锅包肉戳出来。
“主银,俺好後悔。”锅包肉大喘气一声:“俺好後悔自己为什麽要在控制台睡觉,导致现在还在还贷款!”
“哈哈哈哈!”木棉幸灾乐祸爆笑如雷:“哈哈哈哈,系统还会分期付款?那你有没有利息啊?小心利滚利,滚死你。”
“木有,主神哒哒说控制台很贵,让俺分期520年,每月还1314元,听着怎麽样?是不是很浪漫?”为了打工还钱锅包□□哭无泪,语气中竟然有些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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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既然都叫这个名字了那不如……[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