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许久,皇帝心中压着一口气,憋屈道:“你不是说九公主的血有奇效吗?为什麽还没进展?”
他说得九公主是云笙,可云笙的血究竟与旁人有什麽不同,《剧本》上也没说,但木棉也不瞎,她能看出云笙身体异于常人,恢复能力极快。
对于别人来说的致命伤,云笙三四天就能好,例如前几天她还是寒牢的小可怜,这两天就又活蹦乱跳,吃嘛嘛香了。
看来原主是真有些本事在身,木棉随口胡诌:“云笙的血对长生丹来说必不可少,请陛下耐心等候,一年後,臣必定把九公主和长生丹通通奉上。”
看时间上没有回旋馀地,皇帝飞快变脸:“爱卿,朕对你是不同的,你看天下衆人,有谁能得此殊荣?”他面带慈祥,威逼利诱不成便开始打感情牌,可木棉根本不吃这套。
她在袖袍里狠掐自己一下,啜泣道:“微臣此生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厚爱,请陛下受微臣大礼。”
说罢,她作势要跪,其实动作跟开了慢动作一样。
皇帝从龙椅下来扶她:“朕与爱卿携手共进,从不需跪迎之礼。”
两人虚情假意演了好半天,皇帝才放木棉出门。
艹,这死老头,到後面竟然摸她的手,恶心死了,等回去定要让雨荷打上几盆水,好好洗洗。
木棉拖着裙子气冲冲地下台阶,嘴里咒骂声滔滔不绝。
“大人,您总算出来了,奴婢真是担心死了。”雨荷着急迎上,正午阳光正好,晒得她脸通红。
“这不是好生生出来了嘛,咱们赶紧回吧。”木棉安慰雨荷,正打算上轿撵,就听一小宫女喊道:“且慢!”
小宫女跪在轿边:“国师大人,我家娘娘有请。”
娘娘?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说得是哪个娘娘?应该只有嫔位之上才能被称作娘娘吧。不过後宫的人找她这个朝臣干嘛?木棉又开始多思:“你家娘娘是哪位?”
小宫女没得到她的平身,把头垂得更低:“奴婢是皇後娘娘的贴身婢女,奉皇後娘娘懿旨来请您去凤仪宫小叙。”
皇後啊,那位分是挺高,木棉推脱不得,在想皇後是不是吃她和皇帝醋……
“行,你带路吧。”她疲累,将肘撑在扶手上支头,好在侍奉的小太监得力,早早给她按上了车帷,以至于不那麽晒。
“呼”,小宫女松了口气,她在队伍左,雨荷在队伍右,被太监擡着的木棉在三宫六院里穿梭,一路上所见之人都对她叩头行礼。
“落轿!”小宫女抢了雨荷的差事,赶来扶木棉,只是木棉绕过她,转而去扶了雨荷,宫女内心微微失落:“国师大人,请跟奴婢来。”
“嗯。”许是刚刚进过金銮殿,木棉进凤仪宫倒没再觉着有什麽新奇。
只是相较于金銮殿的肃穆,凤仪宫更多了些生活气息,这里迎来送往的宫女很多,十分热闹,也不知是在忙些什麽。
“皇後娘娘,国师大人到了。”随着宫女的通报,木棉进了凤仪宫大殿。
倚在贵妃塌上的皇後艳色倾城,她身着月白轻纱牡丹襦裙,手指芊芊拖起一朵牡丹,含苞待放,朱唇先啓:“棉棉真叫本宫好等。”
!!!这熟悉的话语,莫非是原主的老相好?老熟人?木棉瞳孔地震,不过皇帝说过她无需行礼,只好尴尬地站着,一言不发。
“怎麽?你不记得我了?你以前可是说过要娶我的?”皇後放下牡丹下榻拽她,木棉避开慌乱瞅了瞅四周,幸好没人,这是可以说得吗?原主在宫内和皇後私通?这麽大一顶绿帽子,皇帝他知道吗?
哄起皇帝一套套的木棉,在面对女人时束手无策,想半天才憋出一句:“微臣是修炼之人。不懂情爱。”
她无计可施,可原主的感情生活本就和她无关,她只是一个臭写h文的,管不了这些。
“你当真不记得?”皇後气恼,揪下手边的牡丹花就朝木棉丢去,可更多得是一些调情。
由着她砸,木棉拱手作答:“皇後娘娘,微臣真乃不通情爱之人。”
“呵。”皇後怒极反笑道:“你真是好得很,你忘了小时候住你对门的小燕子了吗?”
小燕子?木棉下意识地只想到还珠格格……
皇後娘娘叫小燕子,哈哈哈哈,笑死,这名字说出来,哪还有什麽母仪天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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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