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心情好了一点,他开口就是涨假期:“三天。”
三天,至少周围一圈浅点的痕迹会消失,衬衫领子应该能盖住了。
宋闻韶又想掐裴霖脖子了,蹬鼻子上脸也不是这麽蹬的吧。
裴霖哼着小曲脱下碍事的衬衫,换上舒适的老头背心。
虽然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入秋,但秋意燥热依旧,裴霖还是喜欢光膀子的感觉。
只是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是碍眼。
裴霖不得不套上一件冬天才会穿的连帽衫,遮盖住痕迹。
宋闻韶倚靠在窗边,他看着裴霖轻快地朝庄园大门走去。
他的心莫名漏了一拍,突然有点害怕留不住裴霖。
裴霖一直是自由的,他的背影逐渐变小,最後消失在宋闻韶视野里。
宋闻韶掩下眸子里惯会装的柔弱,眸底染上阴鸷。
他有个疯狂且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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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霖身上已经捂出一片薄汗,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给馀塘回了个电话:“你在J市哪儿,怎麽这麽早给我电话?”
馀塘无语:“我也没想到你六点多就上班。。。。。。”
看来当保镖钱也不好赚啊。
裴霖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
馀塘笑道:“看来能聊很久,我落地就给你电话了。欢迎我去你那儿吗?”
裴霖:“地址发你手机,我现在回去。”
馀塘震惊:“你老板这就给你放假了?”
裴霖冷笑:“是的,三天带薪休假。”
馀塘:“这老板。。。。。。不错?”
裴霖简单说了句:“来了说。”
裴霖向来讲究效率,一个电话打了一分钟不到。
等馀塘赶到裴霖家的时候,开门时的“咯吱”声,让馀塘有点嫌弃:“你也赚了不少钱,为什麽还要住在这破旧的小区里。”
裴霖跨着大步,从角落里拎出来一张木板凳,示意馀塘坐下。
老化的木板被擦拭得干净,但看着随时都有散架的风险,馀塘怀疑地看向裴霖。
裴霖拎着另一张板凳已经坐下,他开口一并解释:“这里方便,再说,我现在住员工宿舍。椅子已经进行加固,打过钉子了。倒不了。”
馀塘这才放心坐下,他穿着一件清爽白T恤,看着裴霖满头大汗地打开风扇,只觉得反常:“这才几月的天,怎麽都穿上卫衣了?你最爱的老头衫呢?”
裴霖面对的是他的老搭档丶好夥伴,他也不再遮掩直接脱了外套,熟悉的老头衫重见光日。
馀塘:“还是看你穿老头。。。。。。衫。。。。。。习惯。”馀塘的话在他看到裴霖脖颈处的痕迹後,自动消音了。
他惊讶得都跳了起来。
他凑过来,研究半晌後,犹豫不定地开口怀疑:“这是怎麽新型昆虫咬的吗?居然只是让肌肤变红,没有肿胀起来?”
馀塘越凑越近,他仔细观察着裴霖的红痕,痕迹从猩红泛紫到周边有淤青,最後呈现出轻微的淡红,紧凑得聚集在一片。
“好像,也有点肿?”
馀塘越看越奇怪,如果是虫蚊叮咬,为什麽没有伤口。
难道是被打的?
馀塘被自己的荒诞想法逗笑,谁能近身“夜狼”,更别提是这种致命位置。
裴霖看了眼自己这个毫无感情经验的搭档,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这是被一条疯狗咬的。”
馀塘迷茫地看了眼裴霖,後知後觉地终于反应过来,他笑得前俯後仰,眼泪水都要笑出来了:“所以说,你去卖身了吗?”
“这麽刺激的吗?”
“你欠宋家人情了?”
“哈哈哈哈哈,不行,太好笑了。。。。。。让我再笑一会,哈哈哈哈哈哈。。。。。。”
裴霖黑着脸,捏紧拳头,忍着想要一拳揍翻馀塘的心,面无表情地坐在板凳上听他笑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