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的小少爷,应该是永远擡着下巴,俯视着芸芸衆生,而不是没有底气和尊严地求自己给他一点解药。
裴霖能够面无表情地压下其他Alpha,给他们注射抑制剂。却狠不下心给宋闻韶扎一针。
他心疼地望向宋闻韶,计算好自己即将承受的风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低声问道:“我让你做个临时标记,能好一点吗?”
“标记”这个词就像是刻在宋闻韶记忆里的关键词,在从裴霖嘴里吐出的那一刻起,如同汪洋激起惊涛骇浪,将宋闻韶溺毙。
宋闻韶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四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浸透铁床,触目惊心。
裴霖想压却不敢压,他颤抖着将食指伸向铁铐解锁处。
宋闻韶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在知道自己会被锁在铁床上的那一刻起,就在等着裴霖的心软。
但,仅仅只是一个临时标记,已经无法满足自己了。
他贪心地想要全部。
宋闻韶违背本能,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不能解开。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说话间,身体不受控制颤抖得更厉害,小脸惨白如纸,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裴霖闭了闭眼,他忘记了荀榕的反复叮嘱。也忘了站在房间前那莫名其妙袭来的强劲的风。
更是忘记自己好多次都被宋闻韶压得毫无反抗之力。
有些人就长了一张迷惑人心的脸和惯会骗人的嘴。
裴霖见宋闻韶眼里还有抗拒,他甚至宽慰宋闻韶:“没事的勺勺,我是个Beta,没有影响的。”
宋闻韶的眼神宛若实质。
他的目光跟着裴霖四处转。
随着电子锁解锁的声音响起,宋闻韶还是没舔了舔嘴唇。他不再掩盖充满欲望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裴霖的身体。
宽肩窄腰,臀翘腿长,透过白色衬衫都能回忆起那一身块垒分明的肌肉。
完美。
一个丶两个丶三个。。。。。。
只剩下左手的铁铐。
荀榕站在老爷的书房,听着解锁声,每一声都让他头皮发麻,寒意从脚底往头顶窜去。
这是半小时都没撑过。
宋秉铖叹了一口气,吩咐荀榕:“准备500w,直接打进裴霖的卡里。组织医疗团队随时在房门口待命。”
裴霖打开铁铐後,长舒一口气,他转头走向医疗推车,找到棉签和纱布,想要替少爷包扎一下。
他蹲下的身子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一只血手搭住肩膀。
白皙细长的手指,形状完美得就像是艺术品。
鲜血从手腕处顺着肌肤纹路划过手掌丶手背,向指尖处聚集。
一滴丶两滴,在裴霖的衬衫上绽放出艳丽的“花”。
裴霖主动地握住宋闻韶的手,语气难掩心疼:“勺勺,去床上躺好,我给你包扎。”
宋闻韶半蹲在裴霖身後。
他一头墨发自然地垂落在脸颊两侧。
白皙到透明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一身白衣上沾满斑驳的血迹,看着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艳鬼。
宋闻韶像是终于得到了身体的使用权,他将脑袋凑近裴霖的颈窝,变态地嗅着裴霖身上的香气,喉咙滚动,喃喃自语:“霖霖,我终于得到你了。”
宋闻韶舔了裴霖一口。
然後又是一口。
湿漉漉的触感从脖颈开始向上蔓延。
耳垂丶脸颊丶鼻尖。。。。。。没有一处放过。
裴霖被迫侧头,他蹲得手脚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