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时还把吃了两口的牛肉汉堡和三明治给打包了。
走出咖啡店,电话已经超时自动挂断。
贺泱没回,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
“。。。。。。”
贺泱猝不及防的被问住了。
她该去哪?
姨妈和林汀上班去了,蒋家是战场,婚房和别墅是蒋四野买的,老家房子也被她卖了。
她居然无处可去。
没有去处,离婚又能怎样,准备跟姨妈挤一辈子吗?
工作,工作不敢找,婚,婚离不掉,孩子埋哪儿也不知道。。。
她曾畅想过的长大,原来是这麽狼狈不堪。
司机还在等回复。
电话又响了。
还是蒋四野的。
接通之前,贺泱告诉司机:“南安路688号。”
蒋家的地址。
随後,贺泱接通电话。
男人嗓音附着电流,裹挟不知是没睡丶还是刚睡醒的懒怠:“去哪了?”
贺泱:“你不是有定位吗?”
知道她在嘲讽,蒋四野若无其事:“一大早干嘛去了?”
贺泱眼都不眨地撒谎:“跟汀汀吃早饭。”
蒋四野:“吃完没,我过去。。。”
“完了,”贺泱打断他话,“回去了。”
蒋四野顿了会:“回哪里?”
贺泱:“我到了你看定位。”
“。。。。。。”蒋四野安静几秒,似有若无的无奈,妥协,“实在不喜欢,就取下来呗,就是别乱跑,出门跟我说一声行不。。。”
他只是被她这几次突然消失给吓到了。
怕她不打招呼。
怕她悄无声息离开。
贺泱把电话挂了。
掌控者对豢养的宠物偶然为之的大方和施舍,她难道要感激涕零吗。
蒋四野昨晚应该是没在蒋家睡的。
贺泱到时,他明显也刚到。
阳光穿越雾层,冬青树上白色的细霜融成晶莹剔透的水珠。
凛冽的空气中浮着男人不久前才洗漱过的沐浴露和剃须水味。
蒋四野耙了把刚洗过但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就仿佛昨夜萎靡颓唐的自己从没出现过。
“帮我带的早饭啊?”
贺泱还拎着咖啡店的打包袋,能看见里面装着的汉堡和三明治。
她往内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