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还有事没,你朋友电话打不通了吗?”
贺泱胡乱点头。
安城生活节奏极快,街上车水马龙,不管司机还是行人看起来都很暴躁。
秋光高远,空气含了凉意。
贺泱漫无目地的走,穿过陌生的小巷,一步一步跨上台阶,游魂似地上了天桥。
对面是服装基地,天桥下的马路堵车,排成几排长龙。
两个月。
月子中心?
女人不经常露面。
若是刚生完宝宝,那确实不能出来吹风。
贺泱嗓子眼仿佛爬进无数只蚂蚁,痒得厉害,猛烈地咳嗽起来。
好似要把肺给咳出来。
难怪不在意她的宝宝。
还有别人给他生宝宝。
既然这样,为什麽不离婚。
对方不着急上位吗?
她咳得太厉害,喉头漫出一缕腥甜,路人经过时好心问道:“小姐姐,需要帮助吗?”
贺泱咳到神智不清,条件反射摆手婉拒。
路人原本想给她一瓶水,顿住片刻,掏出一包面巾纸:“都会过去的。”
贺泱已经满脸是泪。
秋光宜人,贺泱曾在那个秋天爱上蒋四野,也在这个秋天,恨毒了他。
贺泱没回燕市。
她在安城住了下来。
她躺在漆黑安静的酒店,眼睛都打不开。
是大学给了她一个能和富家子弟相识的平台。
按照正常发展,他们本该在毕业後各回各圈,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蒋四野大她一届,爱在实训楼的天台睡懒觉,或者跟一群朋友开着跑车肆意游荡。
一听到那道熟悉的发动机轰鸣,大家就知道是蒋四野的车路过。
有男生追贺泱,追得死缠烂打,摸清她每一天的路线守她,贺泱受姨夫影响,害怕这种侵犯隐私的追求方法。
某一天,室友紧急通知她,说这位男生又守在实训楼了,叫她赶紧躲。
贺泱能往哪里躲。
收到室友消息时,男生已经快到她面前。
贺泱毛孔都在恐惧,害怕被追上,害怕被抓到,拼了命地往楼上跑,一直跑到天台。
蒋四野怀里抱了只猫,懒懒地躺在那边晒太阳。
贺泱的出现让他侧目。
身後脚步声急切,贺泱连忙蹲到一只废弃的水箱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