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魏婷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一把韩芸。
荆砚的眼神瞥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冷漠锐利的眼神盯着魏婷。
办公室的空调开的很足,但魏婷的後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顶着荆砚锋利的眼神,声线颤抖得解释道:“韩芸记错了,早上是我妹妹来找我,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五秒後,荆砚才终于开口:“出去。”
魏婷如蒙大赦,脚步飞快。
茶水间一处没人的角落,韩芸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走到魏婷身边低声询问:“魏婷姐,今天上午来找你的那个,我记得是面试。。。”
“韩芸,”魏婷打断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职场上,有时候沉默抵得千金。”
韩芸没敢再多问,捧着水杯怯怯地往回走:“魏婷姐,我回去工作了。”
偌大的茶水间,只留下魏婷一个人。
她低着头,看着水杯里的茶叶随着水波起起伏伏。
半个月前,槐夏所决定在所有拿到offer的秋招应届生中,按照综合分由低到高,同最末尾70%的人进行毁约。
馀尔安的综合分位列第一,按理来说,压根不会出现在这份名单里。
谁料有人找上门来,给她塞了一个足足五厘米厚的红包,又允诺事成之後有办法让她晋升人事总监。
只需要她在那份毁约名单里加上一个名字——馀尔安。
这是一件对魏婷而言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她几乎没有丁点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那人,魏婷虽然不清楚到底他是什麽身份,但她可以笃定的是,这是信诚的一位高层。
馀尔安一旦见了荆砚,荆砚就会知道,综合分第一的人居然被槐夏所发了毁约邮件。
荆砚同那人立场一致还好说,万一两人立场相对,遭殃的还是她。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免得节外生枝。
魏婷端起水杯走出茶水间,保安处的快线号码恰巧拨了过来:“魏总监,大堂这有个女孩说找您有事。”
“抱歉,”根本不用问对面是谁,魏婷接过电话直接道:“Par很忙,没有空。”
“没关系,”回绝在馀尔安的意料之内,她没泄气,大有一副一定要等到荆砚的模样,“我可以等,多晚都可以的。”
“馀小姐,”魏婷委婉强调道,“Par今天一天都很忙。”
馀尔安道:“我有时间,明天也有,後天也有。”
魏婷皱了皱眉,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让馀尔安离开,这人是一点都听懂吗?
魏婷直觉馀尔安有种不入职槐夏所不罢休的感觉,她心底有种难以抑制的不安,也越发肯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捅到荆砚那儿去。
“馀小姐,”魏婷索性把话挑明,驱赶她离开的暗示也完全不加掩饰,“如果你对赔偿金不满意,可以直接提出来的。”
说罢,没等那边的回答,魏婷就啪的一声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魏婷心中却突然一紧。
她神经紧绷地转过身,正巧对上荆砚凌厉的眼神。
“荆Par,”魏婷不清楚荆砚什麽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荆砚到底听到了什麽,她只能顶着对方审视的眼光,硬着头皮解释,“之前毁约的应届生对赔偿金不满意,这种小事我会解决好的。”
荆砚神色莫测地盯了她片刻,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的回了办公室
“郑泽,”荆砚拨通助理的快线,“查一下魏婷刚刚的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