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听见身旁传来一点动静,循声看过去,就发现身边突然凭空出现了不少上等法器,还有灵玉,每一样都是极为珍稀罕见的,但这时候,这些东西却小山似的堆在这里,和不要钱一样。
与此同时,那边又发来几句:
【这样可以不生气了吗?】
【还是生气的话,可以骂我,不用忍着。】
【想怎麽骂都可以。】
【宝宝……】【打我也可以。】
谢延玉脑子难得空白了一下,
她捏着传讯符的指骨都泛白了,真的很想骂两句,因为他真的和有病一样,
但看他的反应,她又生出个荒谬的念头——
她怕把他骂爽了。
即使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正在哪个阴暗角落注视她,但她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更炙热,更亢奋,好像视线的主人此刻极度愉悦。
谢延玉很少关心别人的想法,但现在却真的有点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麽,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想起那枚鳞片,她基本确定了山洞里帮她拿玉牌的就是他,可是什麽人会这样呢,和鬼一样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但也不害她,还莫名其妙帮她的忙。
结合种种线索,她尝试着分析他的身份,却莫名又想起那天在妖界闻到的妖气。
凉凉的竹叶气味,很熟悉,但究竟是哪里熟悉?这种熟悉感好像刻在灵魂里一样。
她试图深想,
然而下一秒,脑中莫名其妙闪过一些零碎画面,好像有什麽记忆要破土而出了一样,但画面太碎,她抓不住,头也一阵剧痛,除此之外,心口处也是一阵刺痛,像被人刺了一剑似的。
有那麽一瞬间,她飞快地闪过个念头,觉得原剧情里,她被一剑穿心,应该也是这种痛感。
只不过,
不管是这阵画面,还是这阵痛感,都仅仅持续了一瞬,很快就散去了。
她忍着疼没闷哼出声,被这麽一打岔,倒是没兴致再细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捏着传讯符,给他回过去一条:【你就一定要缠着我吗?】
那边回过来几句:
【离开你我会发疯的,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
【宝宝,别赶我走。】
【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不会影响你。】
【我比他们都有用,都听话。】
【真的好爱你,宝宝……】
【别赶我走,我什麽都可以做的。】
谢延玉:“……”
谢延玉沉默片刻,看了眼旁边堆成山的珍稀法器。
不可否认,这妖物在某些时候确实很有用。
她快速权衡了一下,
最终,她没有再赶他走,算是默许了他跟着她,毕竟就算她真的赶他走,他大概率也是不会走的,他修为已在化神期,铁了心要缠着她,她根本没有反抗的馀地,既然这样,不如就心安理得地利用他。
现在已经是上午,
谢承谨和贺兰危一起离开,去附近看封印了,估计也快要回来了,
她不想再耽搁太多时间,于是没再和这妖物说话,把那些法器都收进芥子袋里,随後就准备出去捡玉牌,拉一拉和李珣的剧情线。
然而刚走到门口,
就发现门口有一道结界。
是谢承谨昨天离开时设下的,既能拦着妖物进来,也能拦着她出去,也不知道有这道结界在,这妖物是怎麽进的她房间,从窗户爬进来的吗?
谢延玉沉默了半天。
随後她突然出声,对着空气说:“你不是什麽都能做吗?”
她缓缓道:“先帮我把这结界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