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证据被销毁的答案。
可知道这些根本没有用,始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曾乐的流产是医疗事故还是人为收买。如果走司法程序,以李婉君的律师团队的实力,曾乐能赢的概率太渺茫了。
而且代价太大了,这已经不仅仅涉及陆家,还有李家。不论官司输赢,曾乐往后的结局可能不只是在娱乐圈被封杀这么简单。
江清影烦闷郁结,给陆衿渊拨了电话。
“喂。”低沉微冷的声线从电话里传来,突然想起她好一阵子没听过他的声音了。
江清影正想开口讲话,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媚的女声:“陆总,我敬您一杯。”
江清影张开的嘴巴停住,眉骨挑起,轻蔑地笑了一声:“陆总,好兴致啊。”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的陆衿渊冷冷地侧了一眼拿着酒杯靠近的女人,一个眼神杀过去,寒如冰窖的眼眸里烧着罕见的暗火,那是有毒的暗火,能吞噬人的四肢百骸。
下一秒,女人便颤颤巍巍地退下。
这是在饭局上,在场坐着不少当地的资本大佬,许多资本家都有个又坏又臭的习惯,应酬都喜欢找些风尘女伴。
陆衿渊不屑,但给足众人体面不开声阻止,此刻他谁的面子也不愿意给,一张臭脸摆着,扫视众人一眼,“有事,先走。”
陆衿渊起身离开,黑色的羊绒大衣挂在臂弯,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忙着重新拨打电话。
忙音响了十秒,江清影就接起,他皱着眉,耐心解释:“我在应酬,那是别人带过来的女伴。”
“嗯。”江清影沉默无言。
陆衿渊叹气,“我还不至于这么不挑。”
江清影勾了勾嘴角,她当然知道,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闹够了就进入正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衿渊听她温和的语气,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温声道:“有事?”
“嗯,挺重要的。”江清影低头看着脚尖,细高跟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点,“想等你回来当面说。”
陆衿渊沉默了两秒,给出确切的答案,“最早明天早上。”
“行,我知道了。”江清影说完就想挂电话,结果听见他的笑声,她问笑什么。
陆衿渊勾着嘴角,语气放松的有点吊儿郎当,“我还以为你想我了。”
“滚。”江清影用很轻很轻的气音骂了他一句,挂了电话,红着脸喃喃自语一句:“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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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江清影休息,所以前一天晚上就熬夜看了一部想看很久的电影,隔天自然就起的晚了些。
早上,她睁眼的时间比工作日晚了两个小时,想起身时现腰间搭着重物,低头一看是那只她无比熟悉的手臂,满脑子的困乏消散干净,身后清冽的冷杉气味传来,她翻过身与之面对面。
翻身的动作过大,把陆衿渊吵醒,他眉心微动,没睁开眼,只是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醒了?”
他没完全睡醒,嗓音低哑又富有磁性,每个音节都像含了沙砾,疲惫却好听极了。
江清影愣神,花两秒钟反应过来,在他怀里抬起头,鼻尖顶着他的下巴,“你怎么回来了?”
陆衿渊不禁笑了,低头与她额头相对,笑声暧昧:“你睡懵了,不是你让我回来的?”
是她让他回来没错,但江清影以为他昨天说的“最早明天早上”是指早上启程,再不济也是上午到达家里,没想到他是连夜赶回来的。
“几点了?”江清影或许真的睡懵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陆衿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勉强睁开眼看墙上的挂钟,“九点多。”
才九点啊,她突然有些心疼,她问:“那你几点回来的?”
“五点左右。”陆衿渊搂着她翻身,平躺在床上,然后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我很累,安静的陪我睡会儿,嗯?”
江清影不说话了,睁着大眼让他抱了一会儿,后来实在忍不住,先是脑袋动了动,头蹭着他的胸膛上,短与他身上的睡衣摩擦,出沙沙声响,然后手脚和腰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被抱着躺在他的身上,她的动作简直就是在他身上造次,如同拔老虎身上的毛。
陆衿渊被撩的无可奈何,抓住她的手往下带,警告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再不安分点,我就办的你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