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衿渊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她一动不动的目光。
江清影咬了下嘴巴,抬起头往上够了够,殷红的嘴唇准确的贴在他的上面,没带情欲的给了他蜻蜓点水的一吻,“。。。你真好。”
有些羞愧。
憋了老半天才想出来这三个字,而且说的时候真挚却又带着些不可控的别扭。
陆衿渊唇角微勾。
“我不是个好人。”他依旧没睁开眼,搂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凑近她的耳畔低语:“对你好罢了。”
江清影方才独自闹别扭的心稳了下来,像吃了个颗很甜的糖,被甜得满心底里都是蜜似的。
或许有些问不出来的问题,可以自己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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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睡了一个小时。
陆衿渊没有睡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自动睁眼,适应了光线后第一时间去寻怀里的人的脸。
冬日室内开了暖气,他修长的手指拨开江清影脸上乱的丝,她习惯了睡觉不带妆容,所以上床之前先去卫生间卸掉了,此刻她脸色未施粉黛,白皙的脸颊被暖气烘出一团粉嫩嫩的云彩。
他没忍住低头亲了下,紧接着唇瓣缓缓往下移,到了她的唇色饱满的嘴巴,他的薄唇在上面轻磨,“起来了。”
嗓音带着刚醒时的是沙哑,轻飘飘的几个字传入睡梦中的人的耳中,似是梦境中的声音,所以她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陆衿渊念及她孕期贪睡,便放任她多睡了一会儿。
江清影自然辗转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半小时后,惺忪的睡眼怔愣望着天花板,渐渐回笼意识后,才反应过来身旁坐着人。
她转过头,看见靠在床头坐着的陆衿渊,他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又看了眼窗外,日光被深色的窗帘遮住,根本看不出时间,但直觉告诉她,此刻肯定不早了。
“快三点了。”
陆衿渊在她提问前就已经作出回答。
“。。。。。。”江清影揉了把脑袋,有些懊恼,平日里工作认真严谨的大老板,几乎不会在工作日里,甚至在办公室里有这样安闲自在,午睡了大半个下午的时候。
“你怎么不喊我起来。”
“看你睡的太香了。”陆衿渊把她的被子掖了掖,“我问过周煜,你下午没有会议才放心让你睡的。”
倒是很体贴。
被窝也暖的让她贪恋,脸颊蹭着绵软的被褥,声音闷闷的:“怎么感觉越睡越困。”
“那就做点让你清醒的事。”
陆衿渊的语有些快,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他弯下腰,原本放在腿上的电脑被他单手拿走,随意的搁在床头柜上,她已经能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巴就已经被他封住。
“唔。。。”江清影拧起细眉,嗓音被他亲的变软变黏,控诉他:“干嘛咬我?”
陆衿渊胸腔微震,溢出阵阵气音的笑声,“清醒了没?”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了。
困是不困了,但不代表清醒。原本满是困意的大脑逐渐被特殊的情愫替代,被塞得满满,情欲几乎要溢出来的混沌感。
哪能清醒得了!
“你能不能收着点亲啊。”江清影其实是想提醒他来着,但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的改了意味。
陆衿渊依旧心情好的不得了地亲着她,且不再执着于她的嘴巴,温热的舌放开了对她的纠缠,取而代之的是在她身上各处落下的细密又灼烫的吻。
过了许久,陆衿渊才堪堪停下来,抱着她喘着粗重的气息,沾满水渍的薄唇吐出汩汩热气:“不亲了。”
这话不是对江清影说的,而他在告诫自己。
他还算保留着一点理智和良知。
她怀孕了,不能碰。
“我都警告过你了。”江清影被他滚烫的身体弄得不适,推了推他继续絮絮叨叨着:“你非要自己找罪受,活该。”
语毕,某处抵着她小腹的硬物动了动,脸颊绯红了一片,在始作俑者的胸前狠狠来了一拳:“你好烦!”
“你刚刚还说我真好。”陆衿渊一本正经地纠正她。
江清影别开脸,“一点都不好!”
陆衿渊拉着她的手往下,极近哀求的口吻哄骗她:“老婆,帮帮我好不好?”
江清影浑身僵住,而后从手心开始泛起的滚烫如电流般贯穿全身,被电的又酥又麻,仿佛骨头都没了。
她快哭了,“你真的好烦!”
男人的良知是有的,但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