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衿渊平静开口,“有问题吗?”
确实。。。好像没有问题。
单身狗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秦时鸣面如死灰,“聊工作!”
陆衿渊转身去书房,开启工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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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工作结束,在陆衿渊挂断电话之前,秦时鸣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想跟他多聊两句。
陆衿渊冷漠拒绝,“还有事吗?”
秦时鸣听见他不耐烦的语气里透着急迫,他问:“你有什么急事?”
“叫老婆起床吃饭。”
“。。。再见!”
秦时鸣尴尬地抢先挂断电话。
陆衿渊心情大好,进入卧室,走到床边,垂眼看着还在熟睡的江清影,他微微透红的指尖在她脸上骚扰。
片刻后,江清影被吵醒,不满地瞪他一眼。
“起来吃饭了。”陆衿渊温声说。
江清影撑起上身,声音软绵绵的:“这么晚了吗?”
陆衿渊把她抱起来去浴室洗脸,“吃完饭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你有东西要买吗?”江清影坐在洗漱台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咕哝:“直接让人送过来不就好了。”
陆衿渊手臂一左一右地撑在她腿边,弯下腰,含笑的眼凝着她的,“我们好像还没有给宝宝准备过东西,不想亲自去婴儿店看看吗?”
闻言,江清影手上的动作一滞,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两人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件事。
“好,那就吃过饭一起去逛逛。”她停顿一下,有些茫然,“你清楚要买什么吗?要怎么选吗?”
陆衿渊很轻地嗯了声,“我已经查过了。”
江清影洗完脸,把毛巾还给他,见他接过后没在有任何动作,“有事说?”
陆衿渊看着她,眼帘缓慢地上下扫动,脸色正经,嗓音变沉重:“陆易川那事。”
江清影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似有似无地嗯了声。
“陆易川故意因伤人罪判了几年。”他的声线寒冷,如寒冬悬崖边料峭呼啸的风,安静又凌冽,刀刀冷漠致命。
江清影垂眸,思忖了片刻,再抬头时有些迷惑,“就这样?”
陆易川没得罪过江清影,唯一的不是可能就是他开车撞了陆衿渊,但那是陆衿渊设的局,她不会因此对这人恨之入骨。她这么问,是觉得陆衿渊手下留情了。
很意外。
以陆衿渊的做事风格,她以为陆衿渊会以此为突破口,把陆易川之前做的所有不堪之事都抖出来,那陆易川就不至于才因故意伤人判几年。
陆衿渊把她抱起来,下楼吃饭的路程很短,他便简短的说明缘由。
“陆云嵩快疯了,就差在乡下直接冲过来给我一刀,然后将我大卸八块,是我和爷爷压着他才不至于在南洲看见他。”陆衿渊低头,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面上浮现笑意,“我答应过你,不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所以,他收手了。
哪怕他从来都没有担心过陆云嵩能拿他怎么办,有他的监视,陆云嵩出现在南洲概率很小。可现在小到几乎没有的概率他都要计较,因为他要给江清影一个安心。
“以前我什么都不怕,不怕危险,甚至不怕死。但现在不是,我怕受伤,也怕死,更怕你伤心。”
江清影内心动容,眼睫轻颤,坐在餐桌前问:“那陆易川出来之后呢?”
“扔国外。”陆衿渊给她倒杯水,“到时候我会派人监视着他,你放心。”
“我问你。”江清影扯了下他的衣领,说:“我们没有吵架的话,你会做到哪一步?盯着陆云嵩一家不放,甚至是和爷爷作对。”
陆衿渊眼底的深色没什么变化,淡声开口:“不知道,不过你骂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做那些事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目的,金钱也好,权利欲也罢,我都没想得到什么。如今看来再继续下去也没必要,你最重要。”
江清影眉骨微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过饭后,陆衿渊把冰箱里的蛋糕拿出来,切了一块放在江清影面前。
江清影看着眼前这块精美的蛋糕,莫名其妙的想起下午他说的句话。
-如果奶油抹你身上,应该会美味很多。
救命!
真的很莫名其妙!
当然,这“莫名其妙”是在骂陆衿渊。莫名其妙做什么蛋糕,莫名其妙说那种变态的话干什么!
陆衿渊看着她逐渐扭曲的神态,很快就想起来缘由,憋着笑问她:“那你还吃吗?”
江清影努力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吃!我看着你吃!”
陆衿渊实在是难忍笑意,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