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拿出地图摊开在办公桌上给她看,“大丫啊,你过来看,你打算去哪里。我们在这里。”
夏悠悠朝他指的地方看去,这个地图还是她在2220年的那个,只不过更简便一些。叔叔点的是豫州,后来的豫北。
所以她现在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不过按现在的交通工具来说,还是很远的。她认真考虑了一下,如果现在就去京城,肯定会被当成流民抓起来的。所以还是要先找个地方安顿,有了新身份才能顺利进京。
“叔,您给我开个介绍信吧,我想去保市。”那里离京城也就一百来公里,要去京城很方便,太近了也不行。
王成很干脆了给她开了介绍信,又撕了几张空白的给她,知道现在出门在外不容易,盖好章交给她。“孩子,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在外小心,你不会写字,要写介绍信也要找个能信得过的人写,别被骗了!”
夏悠悠消瘦的脸颊整个凹进去,瞪着大眼睛看着他递过来的介绍信。再次诚心感谢他,“叔,谢谢您。等我回来报答您!”
她把介绍信揣进怀里,实际上是直接放进了空间内。转身出门,就在门口看到了那个便宜弟弟,他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
“你个小野种,把你衣服给你弟弟,你弟弟冷,马上下雪了,他没衣服穿。”那妇女尖着嗓门对她一顿数落。“你这在外面要饭,也不知道带回来孝敬我们,自己一个人吃独食。”
夏悠悠冷冷呵笑一声,“呵,你算哪根葱?你让我给我就给?”
“我是你妈,怎么跟你妈说话呢?”那女人冲过来就要掌掴她。
夏悠悠闪身避开她,一掌打了回去。打得那女人直接趴在地上。“我哪来的妈?我不是野种吗?是你跟谁生的野种你自己不清楚吗?”
张云被打倒在地耳朵一阵耳鸣,心虚的开始大声嚎叫。这个便宜女儿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来人啊,我家大丫要杀人啦,竟然打亲娘啊!”
夏悠悠跨过她,拿起地上一根棍子,往她身上狠狠打去。抽了几棍子,直到把棍子抽断了,她才停手。“我打你是因为我在破庙已经死了,我现在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我什么都不怕,你要是再惹我,我就跟你一命换一命!”
猜测
张云惨叫着在地上打滚,这丫头是真的一点都没留情啊,她身上痛的要死,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你个挨千刀的,你不是没死?哪里死了,难道被鬼上身了?你个小杂种,竟然打老娘,老娘跟你没完!”
“没完是吧,来,看来你身上一点都不痛。”她继续捡棍子往她身上招呼。眼神一转,看到一旁的刘柱子,装作不经意的往他身上招呼了一下。那刘柱子疼的龇牙咧嘴,立马开口嚎叫出来,真是跟他妈一样,连哭嚎都一个模子。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你别打我儿子!”
夏悠悠看着母子俩在地上滚,丢下棍子,拍了拍手。她心脏的急速跳动,全身开始乏力,转身就疾步往破庙去。乌紫的唇,呼吸困难,显示着她心脏超负荷的运作,从空间取出一颗缓解症状的药吃下,她才缓过来,在路边的一棵树下靠坐着。
刘大丫,姐姐帮你报仇了,虽然没能直接杀了他们,希望你能安歇吧。既然拿了你的身体,我会为你好好活下去的。夏悠悠看着碧蓝的天空,心里对刘大丫说。
勉强站起身,这才往破庙去。这具身体实在是瘦弱,16岁了,才不到一米五,又瘦又弱简直像被皮包着的骷髅。也不知道养好后还能不能长高。看昨天的检查好像连初潮都没来,倒是不影响生育,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养养看能不能养点肉。这身高就头疼了,她倒是有生长药,可这心脏病是个麻烦,扛不住药效啊!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能活下来才是大事!
她回到破庙,又拿出一点压缩饼干。饿的太狠了,现在就是少吃多餐,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儿,破庙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像是正在往这边来。好像还有那个尖酸刻薄的、原身妈的声音。
“孩他爸,那个野种真的是反了天了,竟然打我们,这次一定要让她滚远点,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抢过来。”
刘来旺本来在上工,大队趁着现在要冬休,正在修水渠。他忙了一上午,正要回家,就被他婆娘拉来了。边走边说才知道什么情况。
“她都病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打你?你别在这瞎咧咧。”
“怎么不可能,队里人好多人都看到了,还有咱柱子,你看他身上的伤,也是被那个野丫头打的!当家的,你一定要打回去!”
刘来旺看着连大门都没有的破庙,大步跨了进去,就看到那个被病痛缠身多年的女儿正坐在那看着他们。
“你们来干什么?”
“大丫啊,你妈说你打了她跟你弟。你妈再怎么过分你也不能打她啊,她是你妈。”
“她不是我妈,我是野种,我压根不是你们的孩子。”夏悠悠无所谓的看着他,试探着。这个中年男人,一身的泥点子,明显是刚干完活就赶过来要教训她。
刘来旺面色一僵,以为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转头看了眼张云,怎么回事?
夏悠悠看着他的神色,猜到这个刘大丫或许还真的身世有异。
张云心虚,大声反驳:“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我是你亲妈。”
“我亲妈就把我丢了?我病了也不给我治病?”她出声打断张云,厉声反驳她。“之前的刘大丫已经死了,被你们丢在这破庙半年,已经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