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驹眼睛咕噜一转,说道:“你说他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别人请的打手?”
“什么意思?”邱紫兰问道。
“我就是想,要是我想赢这比赛,我肯定先让吴明上去打,等他把那些人淘汰的差不多了,我再上去,让他故意输给我就好了。”白朝驹说道。
“还能这样?”邱紫兰豁然开朗,“雇一个厉害的打手,帮自己扫平障碍,哈哈哈白兄,你还真会想。”
这时,又一个衣着靓丽的少年走上台去。
“唉,这该不会是雇王钺的人吧?他看起来也挺有钱的。”邱紫兰说道。
那衣着靓丽的少年身形很是挺拔,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看就是出身名门。只见他对王钺行礼道:“在下杨均,请兄台指教。”
“他也姓杨?莫非和杨坚是亲戚?”白朝驹喃喃自语道。
“等他出招,看看他们枪法是不是一路的。”吴明说道。
白朝驹觉得他这话在理,便瞪大了眼睛,准备看个仔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场比赛结束的比他想象的还快。
这杨均摆好架势,才与王钺交上手,还没过两招,就突然摔了个狗啃屎,就这样狼狈的下台了。
“喂,你看出来了没?”白朝驹戳了戳吴明。
“看出来了他下盘不稳。”吴明说道。
“我也是。”白朝驹点了点头,“这比试怎么回事,那些看着显赫的名门望族,打不过一个王钺吗?”
“你都说了名门望族,谁还不知道,他们个个都是花架子。”邱紫兰说道。
这话有人替她说了,只见王钺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黑衣少年,剑眉星目,笑起来有几分邪气。
他说道:“这些名门望族,根本名不副实,大家看好了,看我怎么把这个王钺打下去。”
“他都打了这么多场了,你能打赢了他,也不算什么本事!”有人喊道。
那少年撇了撇嘴,只见他提起枪。王钺脸上已全是汗水,喘息也有些激烈,但他还是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魏莲。”那少年说道。
那魏莲的架势果真不一样,他的长枪仿佛长了骨头般,上下飞动着,颇有姿态。那王钺也是当仁不让,手上的枪挥舞地呼呼作响。
可按白朝驹的说法,这王钺还是败给了心软,他不是比不过魏莲,而是他出手不想伤人,加上先前对战太多场,体力实在不支,最终败下阵来。
“白兄,这魏莲赢了,他该不会是你说的雇主吧?”邱紫兰问道。
白朝驹摇了摇头:“魏莲的实力,的确比前面几人都要强,只可惜这王钺,为他人做了嫁衣。”
王钺走下台,场上忽然就空荡起来,只留魏莲一人站着,许久都没人上去比拼。绊月楼主见状,站起身问道:“还有人要比吗?若是没有,这次的少年英雄会,胜出者就是魏莲了。”
“这……”台下人小声议论起来。白朝驹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魏莲虽然捡了大便宜,但毕竟也能看出来,他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只是可惜了王钺。
这偌大的沧州,就没有人敢再上去,打败这个魏莲吗?
“吴兄。”邱紫兰突然用手推了推他,“你的刀法不是厉害的很吗,应该也会用枪吧,你去会会他?”
“我不会用枪。”吴明说道。
“那不管,我可不想看这个坐收渔翁之力的人白白拿了奖励,太便宜他了。”邱紫兰说着,边看向白朝驹。
白朝驹也有此意,他见吴明欲要反驳,趁机对着他的后背猛地一推。吴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把自己推往火坑的背后黑手。
他在树杈上艰难的挣扎了下,最终还是失去了平衡,掉到了地上。那落地的位置,正巧在场地上。围观的人群见来了个少年,再次欢呼起来。
“快上!”
“打败他!”
吴明左看右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陆隶翎正巧站在他不远处,看到了他为难,就走上前去,说道:“这位兄台是没有带枪吧,我把这柄好枪借你一用,你尽管上吧。”
说罢,他把那杆一看就很贵重的银枪塞到吴明手里,还拍了拍吴明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