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虫子怕血?这下也算因祸得福。
“小老鼠,你受伤了,先出去吧。”白朝驹说道。
“不行。”吴明说道。
白朝驹其实也知道他不会走,这话是说给魏莲听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魏莲也就是中上水准,若是正面对决,自己和吴明绝对可以轻松把他拿下。
可魏莲就喜欢玩些花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把人耍得团团转。以他这种行事风格,定会对自己的话起疑心。
果不其然,魏莲就往大门的位置靠了靠,他怕吴明的话是假的,可能一转眼就从门口跑了出去。
这下就中了白朝驹的陷阱,先前他东躲西藏的,就是为了把绳子布置好,再把魏莲吸引到最佳的位置。
白朝驹猛地收绳,吴明见状,也立刻反向收绳,一下就把魏莲捆了个粽子。
“拿出来吧,留你一条狗命。”白朝驹说道。
“我不会给你的,而且你根本找不到这血槲兰在哪里。”魏莲依旧嘴硬。
白朝驹懒得和他废话,对吴明说:“直接把他脱光了,身上东西全拿走。”
“我都说了,这东西不在我身上。”魏莲说道。
“你当我闻不到味道?你身上这么香,这花就在你身上。”白朝驹突然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那东西不在衣服里,在他肉身上藏着呢。”
吴明点了点头,提起了手上的刀,那刀刃已经豁了口,坑坑洼洼的,还沾着他自己的血迹,模样十分吓人。
刀光闪烁,魏莲的衣服被劈了碎片。
“这魏莲好恶心,怎么能把血槲兰藏在这种地方?”白朝驹感慨道,他手上拿着个破布包裹的细长小罐,那是方才从魏莲两股之间取出来的。
他刚刚用血槲兰引出身上的蛊虫,但想起那取出解药的场景,就一阵反胃,差点又把解药吐出来。
那个魏莲被绳子绑着,赤身裸体的被王钺押走了。
杨均看白朝驹一脸的不怀好意,将信将疑的用了解药。片刻后,他体内运气,还真感觉蛊毒被消减了。
“小老鼠,你怎么能知道他会把药藏在那里?”白朝驹问道。
“有些杀手是这样的。”吴明说。
“杀手?”白朝驹若有所思,“你说那魏莲是杀手的话,好像也不够格啊?他那么擅长蛊毒,为啥不在绑走我们的时候,直接把我们杀了?”
“那他就不是杀手。”吴明说道。
“不是杀手?莫非是打手?”
白朝驹突然想起自己那日,看英雄会时,自己提到的猜想:要是能买通一个厉害的打手,帮自己扫平障碍,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胜利了。
而这个魏莲,或许是这场刺杀行动中,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打手。
如果我们是对方调虎离山的对象,那对方真正的目标应当是……
白朝驹飞思考着。和自己有交集的人本来就少,先可排除吴明,因为吴明和自己一同被绑,魏莲并没有杀他。也不会是陆歌平,她不在沧州,此事与她无关。那偶遇的邱紫兰就更无可能,她只是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普通姑娘罢了。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人:绊月楼主。
“我们快去绊月楼!”白朝驹说道。
“你倒是挺遵守约定的。”杨均感慨道,他记着白朝驹答应了自己,一拿到解药,就带着吴明去见楼主。
吴明听懂了白朝驹的意思,略带犹豫地说道:“我们耽搁这么久,他们恐怕已经得手了。”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来不来得及?”白朝驹想责备他,又想到吴明不愿见楼主,也是事出有因,毕竟整个沧州城贴满了他的通缉令。
白朝驹拍了拍吴明,语气轻快地说道:“我已有万全之策,定能让楼主放过你。”
听到这话,吴明拔腿就想逃跑,但他的胳膊已经被白朝驹牢牢握住了。他见白朝驹格外认真的看着自己,眼神明亮又自信,像只邀功的小狗。
“相信我!”白衣少年无比坚定。
三人赶到绊月楼时,守卫竟然没有阻拦,可能看在白朝驹是郡主的人的面子上,把他们放了进去。
尽管白朝驹早已想好了说辞,若是有人阻拦,就说自己是带着吴明来见楼主的,他们也一样会放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