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大概是之前发生的那场大火的缘故。
想起那日,她在自己怀中,渐渐失去生机的样子,他忽然很是懊悔。
如果当时,他没有阻拦她下山,是不是就不会。。。。。。
“其他没有什麽大问题,主要是体虚和肝气郁结,我开些中药帮你调理调理,再配合定期过来复查就行。”
听言,江云希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安然地落回了肚子里。
见她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钟时琴心软了软,以唠家常的方式,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
“放心吧,其他都挺好的,你家里应该挺疼你的吧?”
若这姑娘不是生在疼她丶爱她丶护她的家庭里,她只怕早已香消玉殒了。
“是,我家里人都对我很好,有什麽东西从来都是先紧着我,我很感激他们。”
江云希微笑着应答道,提及家人时,她眼中不禁流露出了温柔和安宁。
看着面前这位落落大方又知感恩的姑娘,钟时琴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慈爱来:
“小姑娘,你是个有福气的,必定长命百岁。”
“谢谢您,您也必定健健康康丶长命百岁!”
话落,一老一小相视一笑。
看完了江云希,钟时琴眸光一瞥,语气熟稔地问徐向凛:
“看你状态不错,怎麽今天想起过来我这儿了?来陪你媳妇儿的?”
说着,钟时琴一双眼睛来回在江云希丶徐向凛身上打转。
从进门开始,徐向凛就一直紧紧护在江云希身侧,那般紧张关心的样子,钟时琴还有什麽不清楚的。
先前,她和老伴方国栋在退休院遇到谢利咏的时候,就听谢利咏说了,说他的宝贝外孙娶上媳妇儿了。
建一食品厂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厂,厂里为谢利咏丶方国栋这些退下来的老人,专门建了一个退休院,来安置他们颐养天年。
钟时琴的老伴,不仅是谢利咏多年的好友,也是工作上的默契搭档。
谢利咏和方国栋,当年一个厂长,一个副厂长,关系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是厂里历史上,关系最为和谐的厂长和副厂长。
如今退休了,两家仍一起住在退休院里,做着左右邻居。
钟时琴回忆起那日,谢利咏与他们夫妇说起徐向凛婚事时的神情,那满意程度,简直溢于言表。
当着他们夫妇二人的面,谢利咏夸起他这位外孙媳妇来,那是滔滔不绝,听得她和方国栋都对江云希愈发好奇起来。
思绪回笼,钟时琴看着这对小夫妻,眼里多了几分调侃和慈爱。
徐向凛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跟钟时琴介绍了江云希:
“是的,钟奶奶,她就是我媳妇儿——江云希。”
随後,徐向凛转头又跟江云希介绍了一下钟时琴:
“媳妇儿,这位是钟奶奶,她和方爷爷都是外公多年的好朋友。”
闻言,江云希朝钟时琴甜甜一笑:
“钟奶奶好~”
“云希,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
钟时琴笑着拍了拍江云希的手背,语气愈发温柔:
“人,我也喜欢。”
“放心,有我在,保你明年就能顺利揣上崽崽~”
一听到钟时琴的後半句话,江云希瞬间面泛潮红。
羞涩了几秒後,她笑眼弯弯地应道:
“那就借您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