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才缓过神来的刘大雷,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他匍匐着想要逃,但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每一回,他刚爬出一段距离,徐向凛就戏弄地把他扯回原处。
在强烈求生欲地激发之下,刘大雷一不做二不休,作势跟徐向凛正面刚了。
他朝着徐向凛的眼睛,猛地挥拳过去。
没有意外的,他的拳头被徐向凛截在了半空。
下一刻,徐向凛手腕一旋,刘大雷的手就犹如麻花一样,朝反方向扭了过去。
刘大雷吃痛地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惊飞了停栖在路边树上的鸟儿。
“刘大雷,你今夜的噩梦正式开始了。”
徐向凛说着,松了松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
下一刻,他弯腰拎起刘大雷的後衣领,拖着人一步一步走向了稻田里。
——
刘大雷已经记不清,自己最後到底挨了徐向凛多少拳头。
等他第二天从稻田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在痛。
最先发现他的,是他同村的村民。
福瑞村的村民一早过来上工的时候,成熟的稻子没割多少,便发现了昏死在稻田里的刘大雷。
他们发现刘大雷的时候,上下都光着,赤条条地躺在稻田里“睡觉”。
徐向凛打架打出了经验,知道怎麽打人可以不留下痕迹的同时,又能让人痛。
因此,刘大雷暴露在外的皮肤,旁人几乎看不出什麽异常。
“大雷,你昨晚去偷香啦?”
同村的一汉子,看着他这副赤条条的样子,先是一惊,而後把人喊醒後,便忍不住调侃起了他。
说着,那汉子朝初初转醒的刘大雷一顿挤眉弄眼,眼神流里流气的。
“什麽叫我去偷香了,我是被人打了!”
刘大雷忍着身上的痛意,勉强从田里坐起身。
“被人打了?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像啊!”
李四毛显然不相信刘大雷说的话,听他这麽狡辩,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李四毛平时经常跟刘大雷混在一起。
他们臭味相投,上工不认真,总时不时把视线乱往周围姑娘的身上瞟。
娶江云希无果後,刘大雷没多久就有了其他目标。
听到这边的动静,其他过来上工的村民,也好奇地凑过来围观了。
结果,却撞见了刘大雷这副流氓样。
之後,乡里四处,流传开了一个惊天八卦:
刘大雷大半夜不回家,与人在野外奋战到昏厥,隔天被人发现时,还光着屁股!
至于,刘大雷到底是和谁在田里奋战了一整晚,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在徐向凛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人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刘大雷一人身上。
江家衆人也听说了刘大雷近日的风流韵事,不免庆幸,他们的希希没有嫁给刘大雷这样的人。
全家人都为此感到庆幸的时候,只有江云希的眉头是皱着的。
她总觉得,刘大雷这事,并不似大家所流传的那麽简单。
忽而,她想起那天傍晚,徐向凛漏出的异常。
——
又是一周的休息日,徐向凛早早过来,跟着江家等人一起去了田里,帮忙干活。
中午回来午休的时候,江云希把他拉到自己房里,关上门後,小声问他:
“阿凛,你最近有没有什麽事情瞒着我?”
徐向凛上扬着的嘴角一凝。
他对上江云希的视线时,望着她那双澄澈干净的狐狸眼,他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临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他这般,江云希心中当即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刘大雷的事情,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