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吓得顷刻冷汗直冒。
她以为上官泽玉动怒了,惊慌之下,忙扭头去看他,却见他不怒反笑,心中的害怕一时就消失到了九霄云外。
“王爷?您松开手。臣妾该回去了。”不自然地笑着。
但是上官泽玉的右手不仅没有应声松开,反而还握得更紧,而且,姜言还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大拇指还在轻缓地,像是羽毛拂面那样,一下,又一下,抚弄着她的脚踝。
这个上官泽玉,看着生人勿进,一副禁欲样,没想到原来这麽色!!!
姜言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後微微笑着又看向了他。
“王爷,臣妾该回去喝药了。大夫说药要按时吃,不能懈怠,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彻底。”
哼!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还是不松手不让她走,那他就真真实实是个只走肾不走心的混蛋!!!
姜言的神情不由自主认真了起来。
她定定地回看着上官泽玉,而上官泽玉,也认真地看着她。
他们两的眼神不停地交换着,好似在每一次的眼波流转中,也交换了彼此浓厚的心意。
“是,本王疏忽了。”上官泽玉顿了一下,缓缓松开了他的右手。
姜言赶忙把右脚收回,穿上鞋,披着他的黑色外衫急急地跑向了门口,然後不带一点儿犹豫猛地把门拉开,跑了出去。
上官泽玉一直默默地看着她,见她如此不留恋,胸口倏忽就憋得不舒服。
她到底在想什麽呢?
明明不排斥他的碰触,但为何就是不愿意更近一步?
她在害怕吗?
害怕他宠爱她而引得其他人嫉妒,伤害她?
还是说,她其实,就像他感觉到的那样,并不喜欢他?!
上官泽玉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躺了下去。
姜言一出屋,什麽都没说,什麽也都没看,直接拉着黄莺急急跑出了云霄阁。
张勤摸不准她的脾气,也摸不准她与上官泽玉之间的事,看着她逃命似的跑出云霄阁,费解地直挠後脑勺。
姜言拉着黄莺一口气跑出去很远才停了下来。
黄莺猛喘了好几口粗气,问道:“主子,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
姜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她,气呼呼道:“气死我了!这个该死的。。。。。。不要脸!!!”
黄莺从她的语气,神情已猜出来她口中的这个“该死”的是谁,脸色倏忽凝重。
“主子,大逆不道的话,莫要说!”
可姜言实在是气得厉害,总觉得心里憋得慌,小声又咒骂了好几句,才气冲冲向梨花居走去。
然後,一进入她的房间,就止不住抱怨道:“一会儿爱这个,一会儿爱那个,一会心疼这个,一会儿又可怜那个,如今又来招惹我,不是明摆着把我当玩物吗?气死我了!!”
黄莺很无奈,叹了口气:“主子,您是王爷的侧妃,侍奉王爷这是您该做的事啊!纵然您不愿如此,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王爷如今被您吸引,您侍奉王爷,这是迟早的事了。您定然要早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不是怕这个!!我早说过了,虽然我不愿意跟他在一个被窝睡觉,但是没办法了也能睡,只是。。。。。。只是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他的不专一!!!”
黄莺若有所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主子,奴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干嘛吞吞吐吐?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说话吞吞吐吐你又不是不知道?”
“您是不是爱上王爷了?”
姜言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把她自己也给整懵逼了,愣是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瞎说什麽呢?我怎麽可能会爱上三心二意的人?以後别再乱说了!!”
“可是主子,您要是没有爱上王爷,为什麽要在乎王爷喜欢其他人?”
“都说了不要瞎说,你还瞎说?”姜言有些心慌意乱,都没敢看黄莺,而是说着急急走向了床榻,合衣躺了下去。
黄莺见她如此逃避,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出了屋。
姜言躺在床上,满脸的不可思议。黄莺刚才说的话,像是一根针一样,牢牢地扎进了她的心房里,让她再也不能忽视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