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还算了解上官泽玉,猜想以他平常的处事风格,怕是已经回去了。
但是她又不甘心,又怀抱有一丝希望,想着毕竟她刚才看到他狼狈的一面,他又冲她笑,还事事以她为主,又怎麽会不告而走了呢?
但当她带着希望,兴冲冲跑回她的小院,推开她的闺房门时。。。。。。
他还是走了。
她其实是带着失望和希望一同跑回来的!
而且,她带着的失望要远远高于她带着的希望,可是当这样的结果赤裸裸地摆在她的眼前时,她却难以接受了。
这一刻,满腹委屈全都化作苦涩而难咽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溢出,顺着她的脸颊,掉在了衣裳,地上。
春华比她还难受,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难过,陪着她。
当她哭得情难自已,觉得她自作多情进到屋内时,却见圆桌朝门口的方向上放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行行字,还细心用茶杯压着纸张的一端。
萧忆清连思考都没有,急忙跑过去,拿起纸就读了起来。
“王妃,本王本是想等你回来再说说话,但念及身上不适,怕对王妃不利,便先回去了。勿念。上官泽玉。”
“你看!你看!!本妃就说王爷不会如此无情!王爷的心里是有本妃的位置的!!你看啊!!!”
萧忆清像个重获新玩具的孩童一样,笑得激动又纯真。
她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滑下去的泪,但眼睛已带上了笑。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黑夜中最闪亮的两颗星星一样,耀眼而夺目。
春华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塞进了那张纸,稀里糊涂读了起来。
平平常常的两行字,没有多馀的情感表达,但就是如此,却让她刚才还悲伤,痛苦流泪的主子,顷刻就展露了笑颜。
丞相府发生这样的事,上官泽玉作为女婿,怎麽说也该有个态度。
翌日,他赶早就去见了萧忆清的母亲他的岳母大人,与她聊了些昨晚的事。
他的岳母大人告诉他还未抓住那贼人,他说要帮忙,他的岳母大人婉拒了。他也就没有再执意,拜别後,带着萧忆清回了端王府。
一回到端王府,上官泽玉马不停蹄就拿着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本子”仔细研读了起来。
那上面都是萧忆清的父亲所记录的与肃王一夥的人名单。
足足有一千人,除了二十人是京城的文武官员外,其他的都是地方官员,其中一大部分都是武官。
看来,肃王要谋反的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张勤,肃王擅自调回来的士兵行至何处?”
“回王爷,咱们派去的人昨日来报,距京城只有四百公里了。”
“十来天了。”上官泽玉说罢,合上那本子,递给张勤,“好生保护。本王申时左右要入宫,你让人安排一下。”
“是,王爷。”
张勤走後,上官泽玉决定去看看中毒的姜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了梨花居。
巧的是,他刚进入梨花居,姜言醒来了。
“主子!你总算醒来了!!奴婢都吓死了!!!”黄莺笑中带哭的声音很快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不由一顿,情不自禁笑了出来,然後,急匆匆跑到了屋中。
才一日不见,王御医好似老了十来岁,满脸的疲惫,沧桑。
黄莺也不比他好多少,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嘴唇都干裂,失了颜色。
上官泽玉没顾得上瞅他们,急忙走到床边,看向了姜言。
黄莺在他进了屋,走向床榻时,已自动给他让了位置。
他一人站在那里,眸中带着激动和喜悦,问:“如意,你可感觉好些了?”
姜言才醒来,脑子还一片混沌,还不知她身在何处,发生何事。
上官泽玉担心地忙问向坐在床下的王御医:“如意她怎麽了?”
“回王爷,柳侧妃昏睡太久,刚醒来,还未适应,过一会儿就好了。”
上官泽玉这才稍微平静了些,慢慢坐在床边,又目不转睛看向了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