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将剩下的半杯石斛汁一饮而尽。
她十分无所谓:“又不是外人,搞这些虚的干嘛?”
看于纯坚持,她无奈耸肩:“那就带束花。”
楚潇眼神一扫,一眼锁定了阳台盆栽中那盆低调的白色蝴蝶兰。
“你阳台那盆白色蝴蝶兰养的挺好的,就送那盆吧。”
于纯很震惊:“这麽随便吗???”
楚潇理由充分:“这可是你养的,不比你买的有心意多了?”
于纯听完後觉得很合理,当即决定探病礼物就是这盆蝴蝶兰了。
……
简氏旗下的私立医院顶楼,VIP监护区安静得落针可闻,长廊里仅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楚潇不适的皱了皱眉。
走廊尽头最大的套房门口,站着两位身形魁梧丶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
保镖们看到楚潇,微微颔首致意,然後打开了房门。
套房内部装修得十分奢华,然而映入眼帘的各种悄然运行的顶尖医疗仪器,屏幕上的曲线和数字无声跳动,一切都表明了这不是豪华公寓,而是一间病房。
进入病房,于纯一眼就看到了房间中央的病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的简父。
简父身上插着不少管子,脸色灰败,与于纯曾经在财经新闻里看到的那个意气风发丶甚至带着点枭雄气的商业大亨判若两人。
一个穿着淡绿色及膝裙,身形纤细的女人正站在床边,低声和主治医生交谈着。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来。
于纯一眼认出了,这不就是他之前监视了一个月的简冰嘛。
简冰看到楚潇,眼神一亮,脸上立刻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眼神扫过于纯时,她的笑容淡了些,只维持着15度的社交弧度。
楚潇走到简冰身边,双手握住简冰的手,一脸诚恳:“这段时间辛苦你在医院亲自看护了。”
她看向昏迷的简父:“情况怎麽样了?”
简冰泪眼汪汪:“还是老样子。颅内的淤血没有继续扩大,但也没有吸收的迹象。专家会诊了几次,说法都一样,只能等,看父亲自己的意志力……”
她顿了顿,目光又飘向于纯,好奇地询问:“这位是?”
于纯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抱紧了怀中的白色蝴蝶兰。
楚潇伸手,极其自然地揽过于纯的肩膀,将他往前带了半步。
她面不改色的介绍:“于纯,我爱人,昨天刚领的证。”
于纯扯出了一个非常客气的笑容:“姐姐好,初次见面,我是于家于纯。得知伯父的情况,我心里非常牵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愿伯父早日康复。”
他递过了那盆蝴蝶兰。
简冰瞪大眼睛,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到了。
发生了什麽事!
一周前她这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妹妹,一周後怎麽就突然变成已婚人士了???
难道自己幻听了?
简冰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无礼的在于纯那张过分漂亮丶看起来还有点“不靠谱”的少年气的脸上来回逡巡,又看向楚潇,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
“这盆花是他亲自养的。”
看简冰只顾瞪眼打量,楚潇提醒道。
简冰傻愣愣的接过了于纯的蝴蝶兰:“哦哦……花很漂亮,有心了。”
她把花交给护工,让护工找个地方放好,转过头又继续用八卦的眼神打量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