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予知道了她得哄半天。
想到这里,秦颂狠狠踩了他一脚,“赶紧走。”
男人脚步未动,喉间粗重地呼了口气,带着几分难捱。
意味不明垂眸看了她半晌,才轻轻将握在手里的铃铛放回箱子里,将玉笛也一起合上,转头搁在一旁柜面。
“多谢阿颂妹妹好意,日後再用。”
说完,他放轻动静翻窗而去。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残留着迷叠香的味道,秦颂脸颊仍在发烫。
一定是太窘迫了。
翌日一早,秦颂就命人给窗户加了锁。
随即又唤来沉星,问她为何将笛子放进小木箱。
沉星不比降月,她不爱看书,对杂书也没兴致,根本不知道也没细瞧那是些什麽东西,挠头疑惑,“这两样东西,您都吩咐好好收起来,女婢便将其收到了一起,有何不妥吗?”
太不妥了,引起陶卿仰误会也就罢了,差点就损失好东西了!
秦颂叹了口气,也不好跟她们解释,只吩咐了分开收放,便出门去迎接沈夫子回衙门。
夫子神情还有些倦怠,没急着教授课业。
午後,得到秦道济的默许,秦颂随陶卿仰去了郊外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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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恶疾来源有了些眉目,黎予这两日便一直待在医馆,每日沾床不超过两个时辰,晚间也只能在窗外望望伊人,没敢进去打扰。
今日总算提前下值,他快速沐浴,借探看降月的名目去往秦颂住处。
回想上次潜入,他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趁她睡着如此冒犯,但也正因如此,他刻意逃避了两日未曾进入,因为他怕忍不住做出更大胆的举动。
他愧疚自责,若她问起,他便主动认错,随她惩罚。
敲响房门,开门的是精神大好的降月,“公子,您终于来了。奴婢还要继续称病吗?整日躺着,太难受了。”
跟在黎予身後的阿钊生怕被人发现秘密,连忙制止道:“躺着还不好,要不你跟我换换?”
结果话音落下,换来的是黎予想要剔掉他骨头的眼神。
阿钊立马知错,“呃……公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哪配住秦小姐房内,啊呸呸呸,属下给秦小姐提鞋都不配。”
黎予脸色并没有好转,冷冷瞟了阿钊一眼,又看向降月,“颂娘呢?”
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让降月内心止不住尖叫:果然果然,公子和秦小姐肯定已经发生什麽了。
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回应道:“秦小姐下午,带沉星出城跟陶将军学骑射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陶卿仰?”黎予声线很冷。
降月点头,“对,据说昨夜就回来了,对了,公子,今夜我和沉星睡到医馆去吧。”
“为何?”黎予已有不耐。
降月低下头:“昨夜我们无意惊扰公子和秦娘子,请公子恕罪。我们睡去医馆,公子便不用走窗户进出了。”
黎予眉头越皱越紧,“你说昨夜‘我’与颂娘?”
饶是大大咧咧的降月,也察觉到自家公子阴郁的情绪了,跪地请罪,“公子息怒,奴婢们昨夜失态,请公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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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陶的话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