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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兽打赏（第2页）

咪咪子浑身一僵，伸出的爪子停在半空，猫毛再次炸起！

然而，就在杀意即将再次降临的刹那——

“吼——！！！本王的蹄甲——！！！”

一声石破天惊、充满了极致心痛和悲愤的牛吼，如同平地炸雷，猛地响起！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鲲鹏的）都吸引了过去！

是牛魔王！

只见这头刚刚还在生死威压下瑟瑟抖的暗金巨牛，此刻正艰难地抬起一只前蹄（那只镶嵌着星辰碎片、但被崩飞的锁链刮出一道细微划痕的蹄子），巨大的牛眼死死盯着蹄甲上那道碍眼的瑕疵，牛脸上混合着恐惧、愤怒和一种……被踩了尾巴般的巨大委屈！

“至高无上的鲲鹏冕下！”牛魔王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您要杀要剐，本王认了！但……但在您降下神罚之前！能不能……能不能容本王……找个手艺人……把这道划痕……补上？！”他巨大的牛蹄颤抖着，将那点细微的划痕努力展示给裂缝中的巨眼，仿佛那是世间最惨绝人寰的酷刑，“这……这可是本王耗费巨大心血（主要是疼痛）、承受无尽痛苦才做好的无上美甲！它……它是要闪耀诸天、流芳万古的啊！如今……如今却……呜……”说到最后，牛魔王巨大的牛眼里，竟然……泛起了熔岩般的泪光？！（也可能是被高温蒸腾的水汽？）

整个归墟坟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是纯粹的、被牛魔王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临终遗愿”给……雷得外焦里嫩的寂静！

连裂缝中那只冰冷的鲲鹏巨眼，瞳孔都似乎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那漠然的视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从漫天星屑和僵硬的橘猫身上移开，落在了牛魔王那只努力展示的、镶嵌着米粒大小星辰碎片、点缀着歪扭“魔钻”、涂抹着光苔藓“星空”、糊着暗红硫磺“神炎”、顶端带着一道细微划痕的……暗金美甲牛蹄之上。

那目光，充满了审视。仿佛在确认，这头牛是不是被刚才的空间冲击波震坏了脑子。

就在这时！

“美！至高无上的美！那是艺术！是大道！是生命意义的终极体现啊——！！！”

一个尖利亢奋、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狂热艺术气息的破锣嗓子，如同划破夜空的鬼叫，猛地从一堆相对完整的废弃丹炉后面响起！

只见浑身焦黑、衣不蔽体、顶着一头被燎得如同级赛亚人般爆炸卷曲焦的甄英俊，如同打了鸡血般，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他脸上糊满了黑灰和泪水（也可能是汗水），但那双小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比旺财看到肉骨头还要炽热的火焰——那是看到了终极艺术载体和潜在级客户的狂热！

他挥舞着仅剩半截、顶端那颗劣质碎晶早已不知所踪的大腿骨指挥棒（现在更像根烧火棍），完全无视了那悬在头顶的灭世巨眼和恐怖的威压，如同一个殉道者般，朝着牛魔王那只举着的、镶嵌着星辰碎片的美甲牛蹄，亡命冲锋！

“妖王大人！您的眼光！您的坚持！您对‘美’的执着追求！感天动地！连至高无上的鲲鹏冕下都为之动容啊！”甄英俊一边冲，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唾沫混合着黑灰横飞，“这道划痕！它不是瑕疵！它是磨难留下的勋章！是艺术升华前的阵痛！补上它？不！我们要升华它！要用更璀璨、更夺目、更配得上您无上蹄甲的神物来点缀它！让它成为诸天万界独一无二的艺术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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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到牛魔王巨大的美甲牛蹄下，渺小的身躯在巨蹄的阴影下如同蝼蚁。但他毫无惧色，猛地举起那半截烧火棍指挥棒，直指裂缝中那只冰冷的鲲鹏巨眼，声音因为极致的亢奋和恐惧而劈叉，却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蛊惑力：

“伟大的鲲鹏冕下！您看！您仔细看啊！”甄英俊指着牛魔王蹄甲顶端那颗米粒大小、纯净剔透、散着柔和星辉的星辰碎片（青袍道人手笔），“此乃星辰之泪！蕴含无垠星辉！但它太小了！太孤单了！配不上妖王大人这承载了无上痛苦（牛魔王：？？？）与艺术追求的蹄甲！更配不上您那蕴含空间至道、如同宇宙瑰宝般璀璨夺目的翎羽光泽（甄英俊的目光狂热地扫过巨大断翼上那些幽蓝的、流淌星辉的翎羽）！”

他猛地将烧火棍指向那些依旧漂浮在凝固空气中、被旺财喷出来的、散着纯净空间道韵和璀璨星辉的……空间星屑！

“而您！您尊贵翎羽上自然脱落的这些无上神物！这些凝聚了空间本源、闪耀着诸天星辉的圣洁星屑！它们！”甄英俊的声音拔高到破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煽动性，“才是点缀这无上蹄甲！升华这无上艺术！让它真正配得上‘闪耀诸天’这四个字的终极神材啊——！！！”

“只要您慷慨恩赐！哪怕是一小撮！”甄英俊激动得手舞足蹈，唾沫横飞，“本总监！归墟美甲集团ceo兼席艺术总监！以毕生的艺术修为起誓！必将倾注全部心血！将这些无上星屑，如同星河流转、空间折叠般，完美镶嵌在妖王大人的蹄甲之上！让这枚星辰之泪，不再孤单！让这道划痕，化作星河！让这只承载了痛苦与艺术的蹄甲，成为映照您无上光辉、歌颂您空间伟力的——不朽丰碑！！！”

“届时！”甄英俊猛地张开双臂，如同要拥抱整个宇宙，脸上充满了艺术殉道者的狂热光辉，“妖王大人将踏着这无上美甲，行走诸天万界！所到之处，万灵膜拜！他们膜拜的不仅是妖王！更是膜拜您——伟大的鲲鹏冕下——那无与伦比的空间伟力和璀璨神辉！您的荣光！将通过这无上美甲！传遍诸天！万古流芳——！！！”

甄英俊的嘶吼在死寂的归墟坟场中回荡，带着一种荒诞到极致的说服力。

牛魔王举着蹄子，巨大的牛脸上充满了茫然、震惊、以及一丝被这疯狂马屁拍得有点……飘飘然的错觉？好像……这总监说得……有那么点道理？用鲲鹏翎羽脱落的星屑来修补点缀自己的美甲？这……这档次！这排面！好像……比原来的星辰碎片还要高啊？！

他巨大的牛眼，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渴望和希冀，小心翼翼地瞟向裂缝中那只冰冷的巨眼。

咪咪子伸出的爪子还僵在半空，猫眼却死死盯着那些璀璨的星屑，喉咙里出一个渴望的“咕噜”声。

旺财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喷出来的、被甄英俊称为“无上神物”的星屑，狗眼里充满了“这玩意儿原来这么值钱？”的困惑。

李狗蛋瘫在兽皮堆里，看着甄英俊那如同跳大神般的表演，听着那离谱到姥姥家的“美甲外交辞令”，只觉得一股逆血再次涌上喉头。他嘴唇哆嗦着，最终只挤出一个气若游丝、充满了无尽荒谬感的词：“……艹！”

裂缝中。

那只冰冷的、漠视苍生的鲲鹏巨眼，瞳孔深处，那流转的星海似乎……极其极其缓慢地……旋转了一下？

巨大的竖瞳，第一次，带着一种难以解读的、混合了冰冷、审视、以及……一丝丝极其微弱的、对那“亮晶晶星屑”和“美甲艺术”的……兴趣？的目光，缓缓地、极其专注地……落在了牛魔王那只努力展示的、镶嵌着星辰碎片、带着细微划痕的暗金美甲牛蹄之上。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但这一次，凝固中，似乎多了一丝……诡异的谈判氛围？

甄英俊保持着张开双臂的狂热姿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汗水混合着黑灰从额角滑落，小眼睛死死盯着裂缝中的巨眼，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期待。

牛魔王举蹄的姿势有点酸，巨大的牛脸上肌肉抽搐，既期待又恐惧。

旺财、咪咪子、甚至坑里的呱呱，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如果它们有的话）。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决定生死的沉默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后——

嗡！

一道细微的、却精纯凝练到极致的、散着冰冷空间波动的玉白色流光，如同拥有生命般，悄无声息地从裂缝深处、从那巨大的鲲鹏竖瞳旁……飘了出来！

那流光只有丝粗细，却璀璨夺目，内部仿佛压缩着一整条微型星河！它无视凝固的空间，如同游鱼般，轻盈地穿过死寂的空气，在甄英俊、牛魔王以及所有存在惊愕、狂喜、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