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茜失落地点了点头,只能被迫接受现实。
她叹了口气,正要拉着乙骨忧太离开,跟狗卷棘告别,手机屏幕却又怼到了她面前。
[你遇到麻烦了吗?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告诉我。]
紫色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双叶茜,丝毫不像是在玩笑的样子。
似乎是担心双叶茜不相信,狗卷棘又比出了一个“交给我”的姿势,还像双叶茜竖起大拇指,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下来。
不掺任何的善意让双叶茜心中一暖,她正要表达感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谢谢你,狗卷前辈。”乙骨忧太强势地挤到双叶茜和狗卷棘中间,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如果茜遇到了困难,我会帮助她的,多谢关心。”
虽然没有明说,但乙骨忧太言语中的占有欲却快几乎快要凝成实质,还带着几分微妙的醋意。
这让双叶茜有些错愕。
似乎每一次面对狗卷棘时,乙骨忧太都会展现出这种过度的警惕,就像是担心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一样。
哪怕是成年後的乙骨忧太也是如此。
有次她正在和成年後的乙骨忧太约会,恰好在街头和狗卷棘偶遇,对方出于前辈对後辈的关切,很自然地将从别处带来的伴手礼给她,还附带了一个可爱的眨眼姿势。
当时的乙骨忧太也挂着和身旁少年如出一辙的微笑,极其自然地接过了伴手礼,并同她一起和狗卷棘道了谢,却在回家後将她压到床脚,一次又一次地问她。
“茜,我会给你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以後不要再接受别人的好意和关切了,好吗?”
如果她不答应,乙骨忧太就不肯放过她。
之後双叶茜实在受不住,只能说好,後者才满意地放过她,并在第二天就把那份伴手礼仍在了垃圾桶里。
回忆伴着熟悉的窒息感涌来。
双叶茜抿了下嘴,却没有感到丝毫抗拒。
跟乙骨忧太在一起那麽久,她早就习惯了乙骨忧太病态般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纵容的地步。
甚至有些时候,双叶茜还会故意刺激乙骨忧太。
比如现在。
一个微妙的念头忽然在双叶茜的心中升起。
她挣开乙骨忧太揽着自己肩膀的手,笑意盈盈地注视着狗卷棘,感激道:“真的非常感谢您,狗卷前辈!如果之後遇到困难,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果不其然,在双叶茜说出这句话之後,她身旁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她的手腕也被乙骨忧太握住。
狗卷棘貌似感觉到这微妙又紧张的氛围,对着双叶茜点了点头,比了个“自己小心”的手势,便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
“茜。”
乙骨忧太的声音贴着双叶茜的耳垂响起,他拉住双叶茜的手腕,反手将她压在五条悟道办公桌上,将大腿挤在她的双腿中间,额头与她相抵,声音里饱含委屈。
“你是故意的。”
双叶茜的後腰抵着冰凉的桌沿,让她産生一种令人兴奋的背德感,虽然以前她也曾同乙骨忧太在这里做过一些背德又刺激的事情,但那已经是他们双方成年毕业後了。
现在又面对上青涩的少年,她心中不禁又産生了某种微妙的兴奋感。
她没回话,只是看着乙骨忧太,眨了眨眼,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一样。
乙骨忧太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脸上写满了不悦,固执又怄气地盯着她,明明已经吃醋到不行了,却连一句控诉的话也不说,像是在同双叶茜闹别扭,也不让她动。
看着乙骨忧太这幅样子,双叶茜的内心非但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恶劣快乐。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乙骨忧太这样了。
如果是成年後的乙骨忧太,只会一句废话都不跟她说,直接用更激烈的实际行动让她哭着喊道歉。
一点都不好玩。
双叶茜故意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两下乙骨忧太的紧绷胸口:“怎麽不说话了,忧太生气了?”
乙骨忧太的身体反倒因为她的动作绷的更紧了,他抓住双叶茜的手,让她没办法再继续在自己身上捣乱:“你明明知道,还要问我。”
“知道什麽?”
双叶茜继续装傻,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翘:“知道我们忧太是小醋包?”
“哪怕狗卷前辈只是好心,哪怕我只是礼貌的道谢,小醋包也要吃醋,不允许我跟别人有过多交流,也不允许我接受别人的好意。”
她故意拖长语调,用另一只还在自由的手攀上乙骨忧太的脖颈,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喉结,暧昧道:“好霸道哦,这麽不讲理啊。”
乙骨忧太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手臂环上双叶茜的腰肢,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想向她索要吻。
少年的行动充满了急躁和不安,轻而易举就能被看穿,也能被阻挡。
双叶茜躲开乙骨忧太的吻,用手抚上他的唇,然後狡黠地对乙骨忧太眨了眨眼,像坏事做尽的小狐狸一样,坏心眼道:“我不跟未成年人接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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