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查看完陆荣的伤势,反手对着它就是一巴掌。
大鹦鹉:“咕咕……噶?”
“你要是再敢咬人,我就揍死你!”
盛夏瞪着漂亮的眼睛威胁。
大鹦鹉缩了缩脖子,没再发声了。
“把它吊起来。”
盛夏让陆荣将它倒挂在树上,没事儿就推它一把,让它像钟摆似的晃来晃去,好好杀杀它的威风。
她自己则拿来碘伏和创可贴,给陆荣手背上的伤口消毒。
掌心里的伤口愈合了,手背上又添道伤,这只手也是命运多舛。
“嘶,好疼……”
陆荣吸着凉气缩回手。
盛夏满脸写着“你看我信麽”。
陆荣委委屈屈,“真的疼,它的嘴巴像刀一样,太尖了……”
“疼也没办法,忍着,这里又没有麻醉药。”
“不用麻醉药,只用……”他微微俯身,把脸凑到她面前,指着自己的脸颊道:“只要你亲我一口,多疼都能忍。”
盛夏面无表情道:“亲人我不再行,揍人倒是有一套,要不要试试?”
陆荣放软了声音,“盛姐……”
好吧,自己捡得小狗,只能自己宠着了……盛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心满意足,乖乖伸出手,任由她处理。
盛夏捧着他的手,发现他比刚到岛上时似乎瘦了许多,手掌没那麽重了,手指关节也更加清晰醒目。
每天都要干活,吃得也不算丰盛,晚上只能躺在地上睡觉。
他们的生活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
“咱们今天吃头猪吧。”
盛夏突然说道。
陆荣十分意外,“现在就吃吗?它们还没有长大。”
“早晚都要吃,早吃早享受。”
小猪们被他们喂了这麽久,体型比之前大了一圈,每头都有三四十斤重。
足足有十头猪呢,吃掉一头也还有九头,没事。
陆荣想念起新鲜猪肉的味道,心里蠢蠢欲动,立刻走进猪圈里。
“盛姐,我们吃哪头?挑胖的还是挑瘦的?”
“挑公的。”
“公的?为什麽?公猪更好吃吗?”
“瞧你笨的。”
盛夏解释道:“假设一头猪每年可以産一窝崽,那麽一头公猪和九头母猪,每年就能産九窝崽。可要是九头公猪和一头母猪呢?那就只能産一窝崽了,所以咱们得吃公猪,把母猪留下,这样猪猪的队伍才能越来越庞大。”
陆荣恍然大悟,两人从公猪里挑出一头较为瘦弱的,绑住四肢,由陆荣操刀,开始杀猪。
他把刀捅进小猪的脖子里,鲜血瞬间流满一地。猪的生命力很强,奋力挣扎,蹄子在地上刨出一个个小坑。
大鹦鹉看见这一幕,简直吓懵逼了,缩着脖子动也不敢动。
盛夏不忍心看下去,挡住脸转向另一边。
“太残忍了,快点宰,我要红烧。”
小猪被放光血,猪下水一如既往扔海里喂鱼,猪肉则被切割成一块一块,装了满满一盆。
盛夏想吃红烧肉,又想吃杀猪菜,可是手边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锅,什麽也做不了。
她只好将一包榨菜切成碎末,装在碗里,然後把猪肉切成一厘米左右厚度的薄片,放在锅里煎来吃。
小野猪皮薄柔嫩,连瘦肉也不塞牙,肥肉烤熟以後更是金黄酥脆,焦香四溢,配着咸咸的榨菜吃,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