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她是绝对不会发出这种邀请的,对方也不需要她邀请,自己流着哈喇子就来了。
但昨晚他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一直在睡觉,另她都忍不住担心起来。
结过婚有那麽惨麽?把他给打击成这样……
盛夏撩开门帘,看着他的背影。
她确定他听见了,可就是不动。
“你再不起来我可吃光了啊。”她假装威胁。
对方毫无反应。
“饿死你算了。”
她放下门帘,转身走了。
接下来几天,盛夏每天准时晒熏肉,收熏肉,喂小猪,空馀的时间全都用来探索岛屿。
她没再听见那奇怪的声音,反倒在雨後的树林找到了一些蘑菇,五颜六色的啥都有。
她不敢乱吃,怕中毒,只摘那种最普通最不起眼的灰色平菇,带回来加了顿餐。
陆荣这些天始终没出门,她怀疑他是趁自己离开时才偷偷出来的,否则忍住不吃饭还可以理解,谁能忍住不撒尿?
那麽大的人了,管他呢。
盛夏过得分外充实,白天干活,晚上睡觉,一点也不无聊。
这天晚上,她已经睡着了,却隐隐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
火堆熄灭了,只剩下微弱的光芒,一个硕大的黑影蹲在她旁边,一动不动。
“谁!”
她大喝一声,拿起旁边的羊角锤就要砸。
对方握住她的手腕,夺过羊角锤放回地上。
“盛姐,是我。”
她打开手电筒一照,是陆荣。
他脸都饿瘦了,眼眶肉眼可见的凹陷许多,本就狭窄的脸看起来更加没什麽肉。
他恹恹地揉了揉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浓郁的孤独和落寞感。
“我想和你聊聊天行吗?”
“聊天就聊天,别装神弄鬼的,大半夜吓人。”
她都被那天的声音吓出心理阴影了,至今没弄明白是什麽。
“对不起啊,我怕吵醒你。”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有边睡觉边聊天的特异功能?”
盛夏起身把火堆重新生旺,挠了挠小腿肚子和胳膊上的蚊子包。
她想要蚊帐,想要蚊香,想要舒服温暖的床,什麽都想要。
“说吧,想聊什麽?”
盛夏没好气道。
“你那天说得话,是在骗我对不对?我没有结婚。”
陆荣耿耿于怀。
盛夏很无语,“你这几天不吃不喝的,就是在琢磨这个?你觉得我在撒谎?”
“不是,我只是……”
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我只是真的对你说得那个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因为你失忆了,当然不记得。”
“可是我对你有感觉。”
火光倒映在他眼中,他的眼睛里仿佛也点燃了两团小小的火苗。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