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人饭碗如同杀人父母,这笔账,蛇哥自然是想跟秦绍好好算算。
蛇哥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翊一眼,回头如果真出事,直接让这小子顶雷也不错,豪门大院嘛,私生子想要夺权是常有的事儿。
他笑起来:“好小子,成交。”
雨停了,在返回燕京的路上,赵小光一路无言。
到了秦翊租住的房子,赵小光洗完热水澡出来,盘腿坐在地上,用手呼噜了下自己的寸头。
满头黄毛已经剪了,他爸妈要他重新做人,好好生活。
秦翊给他倒了杯温水,坐在他对面,温和地说:“小光,我知道你心中有惑,直接问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问,我会说的。”
赵小光拿出喝酒的劲头子,“咕咚咕咚”将那杯温水喝个干净。
严肃道:“秦翊,你不能跟蛇哥合作,我要是早知道你要杀人,肯定不帮你,现在你去跟你爷爷认个错说清楚,他能救你的,但你要是真沾上人命,就完蛋了,被抓住就是个死!”
秦翊低头笑笑,缓缓地说:“小光,你还不了解我吗?那只是缓兵之计,如果我不答应,不说出一个能让我死心塌地跟着蛇哥的理由,他会放过我们吗?”
赵小光眼睛都瞪大了,眨了眨:“啊?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你说明白点儿,别卖关子。”
秦翊拍拍他的胳膊,安抚道:“我要取代蛇哥,成为黑市的老大,只有这样,才能跟沈屹寒和秦绍抗衡,才能打败他们。”
赵小光沉默了好一会儿,很是无语地伸手去摸秦翊的额头:“真给老子整笑了,你他妈烧了吧?傻逼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知道蛇哥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手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吗?你还取代他,也没烧啊,怎么就胡说八道了?”
秦翊向后倒在地毯上,看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不知是在跟赵小光解释,还是在自我打气。
“会有那么一天的,还早呢,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五年,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纠正。”
赵小光托着脸,生无可恋地说:“操,我看你是魔怔了,取腺体那么缺德事儿,要做你自己做,我可不干,虽然我是beta,但我也知道,这他妈要人命!”
秦翊深深看了赵小光一眼,他俩如今早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哪里是他想不干就能不干的,蛇哥不会允许他清清白白的抽身而去。
但秦翊点点头说:“好,这事儿你别管也别问了,就当今夜你没有出门过。”
赵小光挠挠头:“啧,真不是哥们儿不讲义气,但你说要是制个药,这玩意儿它害不死人,我……唉,算了,随你便吧,你,除了这个,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灯泡闪烁两下,灭掉了。
黑暗中,秦翊“嗯”了声,说:“好,谢谢你,小光。”
——
炎夏的日光穿过窗帘缝隙洒进室内,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下打着旋飞舞。
一条薄被勉强遮盖住两副躯体。
沈屹寒枕着秦绍的胳膊,缓缓睁开眼睛,肿胀的眼皮有些酸胀,好半晌,瞳孔才聚集焦点。
他抬起手,在微光中打量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素净简洁,被他放进抽屉里保存了好久,也不知道秦绍是什么时候把它拿走的。
持续过度的兴奋导致沈屹寒现在仍有些晕眩。
沈屹寒掐掐眉心。
昨夜乃至凌晨的秦绍真的太过分了,明明说好了只要他说“愿意”就停止。
可当他压抑着哭腔说出那两个字后,秦绍这疯狗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他。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沈屹寒身体稍微动了下。
那只覆在他腹部的干燥温热的手,紧接着揉了揉他的肚子,动作轻柔。
秦绍在半梦半醒间,在沈屹寒耳边含混地咕哝,有些听不清:“痉-挛好些了吗?对不起嘛,原谅我这一次吧,嗯,下次还敢……”
心声更是乱七八糟:(*-+爽*&¥3下次小心,#%厉不厉害…你…*水&&……新雪*&¥……)
耳垂被秦绍像没断奶的小狗似的嘬着。
沈屹寒清冷的面孔眼看着红起来。
还不如看弹幕呢,弹幕上好歹有屏蔽词,不会太过分。
秦绍这心声荤的,随便挑两句拿去报警,是会被判x骚扰的程度。
沈屹寒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秦绍脸上。
秦绍陡然惊醒,下意识把人搂紧,环顾四周:“怎么了?怎么了老婆?没事儿吧?”
沈屹寒淡声说:“没事儿,有蚊子咬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