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齐观澜又道:“怎麽不休息,大理寺晚两日去也不碍事,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报仇雪恨,我猜孙月悠会出来,特地来警告她安分些。”
“放心,她家里我都搜了,药也毁了。”
“那就好,你这是去哪?我们不顺路,要不放我下去?”
齐观澜幽幽道:“去找赵珩,你都和他谈婚论嫁了,琵琶另抱了,我不去看看怎麽行?”
昨晚的後遗症渐渐涌上身体,温若悄悄活动着酸痛的小腿。
听见他的话脚尖顿在原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赵珩估计不在家里。
“你这冤枉人的毛病得改改。”
“虽然我读书不多,琵琶另抱你显然用错了。”
“先是杨深,再是傅敬江,然後赵珩,看不出来,你桃花运这麽旺!”
“捕风捉影的事,你也信!”
齐观澜松了口气,“我就说一嘴,他不是说我借他东西,今日就让他看看什麽是借。”
“避火图?”温若挑眉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不是自诩清白,冰清玉洁?”
“可没人信啊!那我还清白什麽!”
所以你就自暴自弃,坐实谣言,可真行,温若不禁莞然一笑。
齐观澜:“你没有别的想说的?”
温若摇头。
齐观澜:“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突然要借?”
温若:“你自有你的想法,我打听那麽多做什麽。”
齐观澜不死心,“我是说,假如,刈先生没解药,我和赵珩你选谁?”
“没有假如。”
“我硬要说有那!”
“少爷,这是调戏。”
温若掀开窗上的纱帘,“你现在出去,对一个女子问这话,看看人家呸你不?”
齐观澜一怔,想起溪右也是这般,他瞬间拉下脸道:“我只是说假如,你顾左言他,是不是看不上我?”
“为什麽?我哪里不如他,我比他干净多了,他清白之身早没了。”
温若见识过他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不由妥协,轻声道:“我也说假如,赵珩可以绝交。少爷你是我的大腿,自然要清清白白,不然孙月悠骂我狐狸精,我都不好反驳。”
“这什麽鬼说法!”
“少爷对你的清白之身不是特别看重吗,连最想要的礼物都是完璧之身到死,我怎麽敢破坏少爷的理想。”
“说人话!”
想起昨夜哑巴生疏的模样,温若讷讷道:“纸上谈兵,还是欠妥一些。”
论迹不论心的话。
齐观澜面色骤变,气的直磨牙。
温若摊手,“所以没有假如,你也不用和他比。”
他比你惨多了。
“赵珩胸口有疤,可丑了,两人过家家时曹曦烫的,业王妃吓唬她,说赵珩娶不到娘子,曹曦哭着说给他当媳妇。”
温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的?”
齐观澜哼了一声,“赵珩跟我炫耀的。”
温若已经不知道该怎麽评价这两人了,“你是怎麽和曹曦订的亲,知道吗?”
齐观澜:“这有什麽不知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估计是看我们玩得好。”
温若叹了口气,“那赵珩为什麽对泥偶念念不忘,泥偶上的字你没见过?”
“字?”齐观澜皱了下眉头,不过一瞬,又舒展下来,“管他为什麽,反正当时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