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原因他对此严防死守是不是?但是,你去调查了,对吗?”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在催促,催促他去得知早应得知的真相。
“没错,纲吉失踪没多久後,就有传言说组织里的一位科学家被严厉的处罚了,之後,又传出了那个人与松支会交往过密的传闻。借助这个传闻……”
“借助这个传闻你们除掉了那个科学家,还顺藤摸瓜的打击了不少参与人口买卖的地下组织,毕竟那位科学家可是他们的大客户。”
“果然计划最开始的时候,搜查一科的行动不是偶然啊。”听到萩原研二如此清楚的说出了当时的情况,早就对搜查一科有所疑虑的降谷零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所以,你觉得,小纲吉那次受伤是为了这个计划做铺垫,是吗?”
像是怕惊扰到什麽的轻声反问落到降谷零的耳边,就如同那突然投入静水中的石子一般惊起阵阵波纹,一层叠着一层的波纹化为一叠高过一叠的巨浪搅乱了他的思绪。
狠狠地闭了闭眼的他,深吸一口气,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清晰的响起他的回答。
“……是。”
“……”
早有猜测的答案还是让萩原研二睁大了眼,不受控制笑出声的男人,从耳边落下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小降谷,你……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什麽聪明,他就是个笨蛋!”一旁别过脸的松田阵平,含糊的怒骂淹没在幼驯染悲鸣似的笑声中,“被一个小鬼骗到的大笨蛋!!”
“让我来告诉你吧,小降谷。”抹去自己眼角边的眼泪,擡起头,直视着眼前那剧烈颤动着的紫灰色瞳孔,萩原研二一字一顿的说到,“根本不是因为那什麽狗屁计划,是小纲吉主动引诱那个男人向着自己心脏开枪的。”
“他是去赴死的。”
“为了不将你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为了……保护你们。”
这明明是预料之外的真相却没有让降谷零有太大的意外,但那猛地收缩的心脏带来不可忽视的疼痛,还是让他一时之间头晕目眩,用手撑住沙发的男人死死的闭上眼,努力压制住从眼底泛上来的绵密酸胀。
“啊啊,真是的。”
“该说他笨拙好呢?还是该夸他真是个了不得的孩子好呢?”
耳边传来萩原研二低声的感叹,循声擡起头的金发男人对上了他无比认真的眼睛。
“但不管怎麽说,光凭你们是不行的。”有着紫罗兰色瞳孔的男人如此宣判道,
“你们是保护不了小纲吉的。”
落针可闻的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三人的呼吸声,而率先打破这沉默的是凭借着强大自控力稳住自己心绪的降谷零。
“看样子,无论我说什麽都没有用了啊。”
“哈,金发混蛋,你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用不着担心……”
就在这时,uni
伴随着‘咔哒’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被这意外惊到的三人同时绷紧了神经,
然而——
“啊,看样子你们已经结束了?”穿着蓝色卫衣的男人头戴兜帽,微微上挑的蓝色猫眼给人一种纯良无辜的错觉。
“怎麽样?有达成共识吗?”
将肩上的琴盒放下,神情自然的闯入者对着眼前僵硬的三人问道。
“诸……诸伏旦那!!”颤抖着伸出手指的松田阵平叫出了来着的身份。
“啊,好久不见,松田还有萩原。”笑眯眯的向许久未见的同期打了声招呼,诸伏景光坐到了自家幼驯染的旁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圈後,“没有我想象中的严重吗,Zero。”
“h……hiro,我记得我是锁门了的。”
“对啊,我撬开了,”理直气壮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得掏出一根铁丝,“他们家或许该换个复杂一点的锁芯了。”
“我明明和你说过我来处理就好了。”
“然後,我也表示过反对?”一脸疑惑的诸伏景光不解似的歪了下脑袋。
“你们俩一起来的?!”终于回过神的萩原研二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无视了一旁激动的松田阵平‘你看!你看!我就说吧!’的噪音,像是受到了什麽世界观上冲击的男人,用麻木的表情问道,“等等!你不会真的也在那个见鬼的组织里吧?!”
“话说,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我确实碰巧和zero的潜伏目标一致哦,至于我刚刚在哪里……“诸伏景光有些羞赧的挠了一下脸颊,“底下的观衆实在太热情了,所以我只好又陪着演奏了一首。”uni
“演奏?”将嘴里念着‘你们这也太有缘分了,幼驯染的诅咒吗?’的萩原研二推到一边,松田阵平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儒雅的男人,
“也就是说刚刚那吵死人的音乐是你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