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
从回来的二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的预感是正确的。
“安室,不,波本,你还好吗?”
诸伏景光担心的看向回来之後就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的降谷零。
“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男人吧。”
赤井秀一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焦躁,他走近情绪明显不对劲的男人,盯着那垂落下去的金色脑袋,问道,
“纲吉将自己关在了卧室,我刚刚去敲门他完全没有反应。”
“到底发生了什麽?!”
“是啊,你们不是去训练场的吗?”
同样没搞清楚状况的诸伏景光将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我们……”
“……见到了琴酒!”
降谷零缓缓擡起头,紫灰色的眼睛被主人滔天的怒火点燃,显得比平时亮了许多。
但他紧缩的眉头与绷紧的面容又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狠狠攥紧自己的拳头压抑着愤怒的男人,一字一顿的从咬紧的牙关中逼出了一个名字。
将两个小时前的经历简单的和二人复述完,降谷零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几日,
接连不断,突如其来的意外就像是恶劣的神明所开的玩笑。
一时兴起的将本就岌岌可危的命运搅成一团,然後便饶有兴致的等待着他们的选择,全然不顾当事人的想法。
现在,哭泣的孩童站在悬崖边,清楚的知道悬崖下是什麽的他,所能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是——
伸出手,在衆人的见证下,成为那剪断最後一根蛛丝的人。
金发的男人擡起手,疲惫的遮住自己的双眼。
——这无能为力,力不从心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然後呢?”
“什麽?”
从降谷零开始讲述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赤井秀一发出了疑问。
“然後呢?被指定为的教导者你,打算怎麽做?”
“——波本。”
比琴酒稍浅一点的墨绿色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站在一旁的赤井秀一平静地重复了他的问题。
“……我……”
没有像往日一般回怼这个令他看不顺眼的男人,降谷零敛下眼睑,显得有些犹豫。
“安室……其实……”
一旁一直紧锁着眉头的诸伏景光突然出声,就在他想要说些什麽的时候,三人身上不同的部位突然同时传来了一阵震动。
——来自组织的紧急任务,同时发送到了他们的手机上。
快速浏览完任务内容的三人,目光在半空中交会。
“啧,只能现在出发了。”
“但是,纲吉他……”
“现在先给他一些独处的时间吧。”
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的赤井秀一,对着面露担忧的男人说道。
“对了,你刚刚想说些什麽?苏格兰。”
“我……”
“喂,快走了!”
已经整理好装备的降谷零站在玄关,对着还没有准备好的同伴不满的催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