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雨泽後退一步,语气冷得像冰:“你太脏了。”
他牵起许黎的手,转身离开。
身後,利染怡的哭声被机场的喧嚣淹没。
谭雨泽没回头,只是轻轻捏了捏许黎的手指笑到:“走吧,回家。”
“嗯。”她低声应,“以後,别再让她靠近你。”
“放心”谭雨泽笑“她没机会了。”
回的车里,气压有点低。
许黎靠着车门坐,双臂环胸,一句话也不说。窗外灯影掠过她的侧脸,映出一点轻抿的唇角。谭雨泽把着方向盘,馀光瞥了她三次——她一次都没看他。
车在红灯前停住。谭雨泽解了安全带,侧过身,伸手想碰她的指尖,被她轻轻躲开。
“别生气,”他低声,“我和她连手都没牵过。”
许黎“嗯”了一声,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可她抱你的时候,你也没推开。”
谭雨泽被噎住。他确实慢了半拍,那是习惯——小时候利染怡一哭就扑过来,他总让着。可他没料到,这半拍会让许黎难受。
绿灯亮。谭雨泽没踩油门,反而按下双闪,把车靠边。解开安全带,他整个人转向她,语气郑重:“我错了,让你不舒服就是我的错。”
许黎擡眼,对上他的视线:“我要的不是道歉。”
“我知道。”谭雨泽伸手,这次强势地扣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度贴着脉搏,“我要给你的是安全感。”
他俯身,从後座拿出一杯还温的草莓牛奶——她每次吃醋都要喝这个,他出发前偷偷买的。吸管插好,递到她嘴边:“先降降火,再听我解释,好不好?”
许黎咬住吸管,没说话,但也没再躲。
谭雨泽把座椅往後调,牵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圈在怀里。
他的声音低而缓:“利染怡的事,我爸妈那边还有点人情,所以我没当场撕破脸。但从今天起,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生活里——我已经让祝宇把录音和照片打包发给她父母,明早他们就会把人接走。”
他顿了顿,额头抵着她的:“我谭雨泽这辈子,只认一个女朋友。别人碰我一下,我都嫌脏。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後连同学聚会都不去了——反正我眼里就你一个。”
许黎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心里的酸却一点点化开。她戳他胸口:“说得轻松,那我要是今天没录音呢?”
谭雨泽捉住她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那我就亲自调监控,调不到就报警说她诽谤。许黎,你可以永远有底气——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车窗外的路灯忽然变柔。许黎低头,声音闷闷的:“你以後离我十厘米以内,都要先消毒。”
谭雨泽笑出声,胸腔震动:“行,回家先洗个鸳鸯浴,全身上下都给你检查。”
许黎耳根一红,伸手去锤他。谭雨泽顺势抓住,十指相扣,重新扣上安全带:“坐好,女朋友。回家哄你,哄一夜。”
“哎呦,哄~一~夜~呢。”陆毅就是到处犯贱。
“哄夜哥,累不累啊!?”柏川也挑逗他。
谭雨泽笑了“滚远点,没看到哄媳妇的,没眼力见,滚。”
车重新汇入车流,尾灯拉出一条温暖的线。许黎靠在副驾,草莓牛奶喝到底,只剩一声几不可闻的嘟囔。
“谭雨泽,你再敢慢半拍,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把你锁在床头,只准看我。”
谭雨泽笑着答应,油门轻点,像是迫不及待要把她带回家,兑现那句“哄一夜”。
车刚在公寓楼下停稳,谭雨泽正想牵着许黎上楼,旁边突然响起三声口哨。
陆毅倚着路灯,笑得吊儿郎当:“哟,哄好了?我们仨还担心要打120急救呢。”
祝宇把外套搭在肩头,语气淡淡:“急救不用,但我赌一杯手冲,十分钟内许黎还会让你跪一次。”
柏川拎着外卖袋晃了晃,里面四罐冰镇啤酒叮当作响:“我赌五分钟。输的人今晚把利染怡那点破事打包发她全家,附赠一句‘别再回国’。”
许黎耳根的红还没褪,闻言故意板起脸:“你们很闲?”
陆毅举手投降:“不闲,主要怕你被老谭那半拍迟钝气哭。毕竟他小时候连‘女孩子哭了要先递糖’都没学会。”
祝宇补刀:“所以我提前在车里塞了草莓牛奶——老谭报销,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