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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第2页)

“利息:公开朗读一次,已还。

剩馀欠款:成年那天,一次性结清。”

而许黎的草稿纸上,多了一行小字,像给自己的五百字反思起好了标题:

“反思:如何合法地,在所有人面前,继续喜欢他。”

五月,八模结束。

成绩榜前挤满人,许黎第一。

人群里,谭雨泽故意大声:“许老师,教学有方!”许黎笑着锤他肩膀。

那天放学,他们没有坐末班车,而是骑车绕去了新建的跨江大桥。桥灯一盏接一盏亮,风吹起校服外套——正是那件写着“x。l”的外套,如今袖口又多了一行黑色签字笔字迹:

“tyzaixldaoyongyuan。”

谭雨泽把罐子转了个方向,罐底用钥匙新刻了三个字母:TX。

他说:“等它生锈,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许黎点头,伸手勾住他的小指:“结婚那天,敢不敢跟我一起回教室,把那张检讨贴到後黑板?”

谭雨泽笑:“敢啊。不过得先补完奖励——”

话音未落,江面恰好升起一束烟花,是远处乐园的闭园秀。光影落在他们脸上,像一场提前预支的成人礼。

许黎踮脚,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第三次主动吻了谭雨泽。

烟花之下,无人听见,却胜过所有宣言。

跨江大桥的烟花秀一共十二响,最後一响落下时,江面被映成一条抖动的红绸,随後迅速暗下去。

风带着水汽扑到脸上,两个人的嘴唇因为刚才那个仓促的吻都沾了咸涩味道。谭雨泽用指腹蹭了蹭许黎的唇角,声音混在风里:“结婚那天,我要把奖励一次性收完。”

许黎没接茬,反而擡手把那只刻了字的空汽水罐抛向夜空——罐子划了个弧线,落进江水,“咚”一声极轻。

“扔了干嘛?”

“让它先去未来等我们。”许黎拍拍手,“省得你总惦记着欠账。”

几天後。

高三下学期的最後一个多月周五,晚自习的铃声刚落,整栋教学楼像被拔掉了电源,骤然暗了半截。

许黎把最後一沓卷子塞进书包,侧头望了眼教室对角线——谭雨泽已经不在座位。手机震了一下,只有三个字:

「老地方。」

老地方指的是操场东南角的小树林。那里原是一片荒废的苗圃,春天被雨水一泡,草木疯长,晚自习後鲜有人至。许黎绕开保安的手电光,踩着碎砖和野蒿,一路小跑。月亮刚升,碎银似的落在叶隙,像给他脚下铺了一条会发光的小路。

树林里先闻到的是槐花残香,再听见风。风把叶片吹得簌簌响,也吹得许黎心口发烫。谭雨泽背靠一棵老槐树,校服外套脱了,只剩短袖,月光把锁骨那道阴影描得锋利。他听见脚步声,擡眼,笑意还没展开,就被许黎扑得後退半步。

“跑什麽?”谭雨泽接住他,声音低哑,像怕惊动夜色。

“怕你等急。”许黎的呼吸还带着一路狂奔的急促,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谭雨泽伸手替他拨开头发,指腹顺势滑到耳後,那里有一颗褐色的小痣——他曾在检讨里写“未经允许,擅自肖想”,此刻终于名正言顺地落下一吻。

许黎被那点温凉激得一颤,擡眼撞进谭雨泽的视线。两人对视半秒,像同时按下快进键:谭雨泽扣住他的後颈,许黎揪住他领口,树影在头顶剧烈摇晃。

唇碰到的瞬间,风停了,虫鸣也停了,只剩心跳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共振。

这是一个带着夜露味道的吻。先浅後深,牙齿磕到唇瓣,血腥味混进柑橘牙膏的凉,像某种成年礼的仪式。

许黎背抵粗糙的树干,粗糙的树皮硌着肩胛,却让他更清晰感觉到谭雨泽的掌心——滚烫,且微微发抖。那颤抖一路传到许黎指尖,于是他用指节勾紧对方的手指,十指相扣,像把彼此的心跳锁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操场铁门“咣当”一声,保安的电筒光远远扫过。两人同时停下,额头相抵,呼吸凌乱。谭雨泽用拇指抹过许黎被吻得发红的下唇,声音哑得不像话:“,马上成人礼了,想要什麽礼物,小黎子。”

许黎笑,胸腔震动,低声回:“你想给我什麽礼物?”

谭雨泽侧头,在她耳垂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像盖戳:“等考完最後一科,在这里——补全套。”

夜风重新流动,槐花无声坠落,落在他们交握的手背,像一枚银色的计时器。

高考倒计时牌在教学楼顶端闪着红光:

【距高考还有27天】

而他们掌心相扣的温度,已经提前抵达了夏天最漫长的那一秒。

最後又拥吻在一起,这个吻好烫,烫到不敢靠近,但他是谭雨泽啊,那个对她最好的谭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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