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名正言顺”的拿到衣服,一到晚上,他就逼着梁靖暄把穿了一天的衣服脱下来,梁靖暄磨磨蹭蹭的脱,脱的只剩秋衣秋裤了,很小声的问,“秋裤脱不脱……”
陆绥没有任何犹豫,“脱!”
“你拿去哪?”梁靖暄捂着胸口,陆绥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他又腾出一只手捂住眼睛,陆绥攥紧手里的衣服,咬着牙,“洗!”
说是把衣服洗了,实际上是偷偷藏起来,夜里抱着睡觉,现在的他像极了一个瘾君子。又像神经病,白天还能伪装一到夜里就开始疯!
他把头埋进梁静暄的衣服里,嗓音很粗重的嗅着上面的奶糖味,那种蚀骨的痒才稍微退一点!
他眼睛着红,侧身看着没有月亮的冥冥黑夜,他骨子里很传统,很大男子主义,娶一个男的做老婆已经颠覆了他以往的所有认知……
陆军逼他的时候,想着他就把自己养大也不容易,咬着牙就忍了,反正以后也是要结婚的,是谁无所谓,再加上梁靖暄还能生,可现在他不能了……
他能不能生,陆绥很在乎,但更在乎的是他到底爱不爱梁靖暄,把人家睡了大半年了,还又亲又抱的,连人家腰上有几颗痣都知道,现在才想起来到底爱不爱挺畜生的……
可这些都要想清楚,而且要慎重,毕竟是一辈子,在没有遇到梁靖暄之前,他想的很简单,跟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找个女人,生个大胖小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再搞点小生意。
等富裕起来了,就带着老婆儿子出国游,可是现在老婆是男的,还是个不能生的……
还不等他考虑出个结果,梁靖暄不叫他老公了,叫他哥……
起因是梁靖暄问陆军,陆绥以后娶别人当老婆了,他就不能叫他老公了,那他叫他什么?陆军在卷旱烟,没过大脑的说,“你是我儿子,叫他哥!”
陆绥刚好从镇上回来,一进屋梁靖暄就扭扭捏捏,陆绥没多想,把买的大白兔奶糖和津威塞他怀里,正要叮嘱他要吃饭了,少吃一点,梁靖暄一句软软糯糯的,“谢谢哥……”把他给干懵了。
阴鸷的一双眼里突然迸射出烈烈的怒火,还有点不可置信,他甚至都以为他耳朵聋了,听岔了,“你他妈叫我什么?”
梁靖暄缩了缩脖子,“哥……二叔说的,你不是我老公了,你要娶别人当老婆了,我就不能叫你老公了,要叫你哥……”
陆绥脑子嗡嗡的去找陆军,反被陆军反将一军,“那你都不要他当你老婆了,他不叫你哥,他叫你什么?傻逼吗?”
陆绥脑子有点眩晕,磕磕巴巴的狡辩,“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要他了?我只是……还没想清楚……”
陆军被他缠的有点烦了,一脚踢过去,“所以啊,你没想清楚之前他肯定不能再叫你老公了呀,叫你哥没错!别在这儿逼逼赖赖的,挡我看电视……”
陆绥直接疯,怒气冲冲的走到电视机面前,陆军还以为他要把电视砸了,没想到只是关了,他拿着遥控器大喘气,“还好还好没砸电视……”
可接下来,他就不那么镇定了,陆绥把电视机旁边的一整盒烟丝都拿走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你干什么?你给我放下来!”陆绥阔步往厨房走,陆军扔了遥控器,慌慌张张的穿上拖鞋追过去,可还是晚了,陆绥把一整盒的烟丝都扔进了灶里!
“你这个砍脑壳的!我的烟……我的命根子……”陆军毫无形象的趴在灶前猛吸了几口,是有烟,但是柴火烧出来的烟,很黑,很呛,还熏眼睛……
“咳咳咳……”陆绥皱着眉把他往后拽,陆军脸熏黑了,眉毛也被烧掉了一半……
除了梁靖暄没谁心疼他,宋惠子早就想治他的烟瘾了,陆绥有内疚,但不多。“二叔,疼不疼?”梁靖暄摸着烧掉的眉毛。
陆军怨恨的瞪着陆绥,哼哼唧唧的,“疼……”计上心头,“暄宝,你想不想要老公,我重新帮你找一个老公?比他强一万倍!”
梁靖暄还没怎么样,陆绥先坐不住了,掀了板凳,桌子,“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他老子!”陆军一句话,怼陆绥哑口无言。“我!你!!!”
陆军火上浇油,“暄宝,记住了,以后要叫他哥不能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