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接过后用手掂了掂,发现很轻,没有多想就直接抽上了季霄后背。后者被抽得涨红了脸,额间青筋暴起,但死咬着唇坚决不发出一个声音,更不会给她羞辱自己的机会。
只因那鞭子打人不疼,却带着一股酥麻之感,只想要让她再用力一点,打得更重一些。
姜芜用鞭子抽了好几下他依旧不动,瞬间也火了,满是恶劣的把脚伸到他面前,“你不愿意走,那就给本小姐□□。”
“小狗给主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士可杀不可辱的季霄简直是要气疯了,脸色阴沉得恐怖地抓住她的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姜芜,老子要杀了你!”
然后他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都是做梦了,为什么他在梦里要如此卑微的当狗,而不是他当主人。
让姜婉婉这个蠢女人当狗!
在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脚踝后,像是被一头野兽给盯上的姜芜瞬间吓得从梦中惊醒,捂着胸口平复着先前所做的噩梦。
这个梦,也太吓人了些。
醒来后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耳边传来的夫君起身穿衣后的衣服响动。
也代表着,她马上就要被拎起来去锻炼身体了,姜芜忽然觉得,那个梦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恐怖了。
好在接下来几天姜芜没有再做梦了,随着天气一点点开始转凉,而秋闱也近了。
因府上有借住的考生,谢霁并没有参与这一次的试题出卷,但人依旧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傍晚都没空回来和她一道用饭,但早上依旧雷打不动的拉着她起来跑步。
抱着一大捧秋石斛进屋里的鹃儿说道:“最近天气渐渐凉快了,夫人正好让绣娘上门裁制新衣了。”
以往姜芜一年到头才得一套新衣,现在每到换季最少都要裁上四套,屋里的摆设,院里的花草也会随着季节有所变化。
趴在窗边的姜芜鼻翼翕动地望着院里新移植来的角堇月季,眼里笼上一层淡淡的伤感,因为再过不久,夫君就要明白他对沈听雪的感情了。
距离她搬空谢霁库房还差一大截,连她小金库存的钱也不是很多。不行,一想到曾有那么多钱摆在面前,她却拿不走简直是令自己抓心挠肝。
鹃儿看着突然走出屋里的夫人,喊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不要跟来。”姜芜头也不回的回道,腰间佩戴的珠链碰撞起来叮当作响。
哪怕他说了很多次,佩戴禁步的时候要规格言行不得发出声响,但她就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要套上那么多规矩。
快要靠近库房时,一道声音先突兀地响起。
“表嫂。”
姜芜转过身看去,只见宋今也正因为见到了她,一双眼睛倏然亮起地向她走来。
要不是他突然喊住自己,姜芜都快要忘了府上还有那么一号人。
宋今也在她露出防备的眼神时,眼里露出一抹受伤,嘴唇翕动了一会儿,才很是坎坷不安的说,“嫂嫂,我明日就要去参加考试了。”
知道他这一次肯定会考中的姜芜敷衍地点了下头,“考试加油。”
觉得太过于敷衍了,姜芜又露出身为表嫂慈爱的笑,“你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得要好好休息才行,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吩咐厨房做就好了。我和你表兄都很看好你的。”
“嫂嫂,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前段时间都在忙着准备科考的宋今也一想到自己,停滞不前的进度,难免急躁了。
要知道赌约是他提议的,真输了他如何能甘心。
“怎么会,那天你不是都和我道歉了吗,何况我是你表嫂,身为大人自然要包容当小辈的。”见他还准备要说些什么的姜芜心里都快
急得不行了,她还等着去库房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自己带走。
“可是嫂嫂,我比你还大一岁。”垂头搭眉的宋今也委屈地望着她,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当然知道。”姜芜诚恳的点头。
以为她终于开窍了的宋今也正要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她说。
“你放心好了,就算你这一次考得不好,我依旧是你的表嫂,这一点改变不了什么。”姜芜很是认真的重重点头。
“………”宋今也听着她一口一个表嫂,简直是要气疯了,脸上的表情有过一瞬的扭曲,又很快恢复成单纯无害。
姜芜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正想要走,她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拉住。
在她要出声时,那只手又像只受惊的兔子仓惶着松开,只余下一双眼睛对她欲语还休。
她懂了,肯定是想要让她开口,她偏不开口,倒是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见气氛僵持下来的宋今也深吸一口气后,又再度往她逼近了几分,露出脸颊泛红的羞赧,“嫂嫂,其实我拦住你,是有样东西想给你。”
他说着,低下头解开挂在脖间的一条红绳,取出一直贴身戴在身上的护身符,珍而重之地递给她,“这是我母亲在我出生前为我求来的平安符,它陪伴了我很久,我希望能让它代替我陪伴嫂嫂左右。”
“还望嫂嫂能不嫌弃的收下。”——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有什么新的梦境想看吗[狗头叼玫瑰]
第34章
季霄做完那个梦醒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还是在梦里给姜婉婉这个蠢女人当条摇尾乞怜的狗!
难不成他潜意识里,是想要给人当狗?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在脑海中,季霄就脸色难看得直想扇自己巴掌,直接朝着守在门外的长吉厉声道:“长吉,去给本世子拿根鞭子来!”
长吉以为是世子要教训谁,马不停蹄地拿了一条通体黑色的皮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