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川揍得毫无留情,揍到皮青脸肿才停下。
他放开陆宴禾的衣领,直起身,指着旁边惊掉下巴的四个人,“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陆宴禾顺滑从椅子上溜下来,直接“噗通”一声跪地上,捂着脸痛苦不已,“不就开了酒吧,招了几个手下嘛,都是合法的啊,哥!”
陆临川直接指着老李,“你招的手下?”
陆宴禾赶紧说:“他敢骂我嫂子!明天就开了!”
江蓠:“……”还挺有眼力见。
陆临川又把陈哥提溜出来,“他杀人了你知道吗?地上躺的那个,救不回来了!”
“那……”陆宴禾试探性询问一句,“今天开了?”
“你!”陆临川被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江蓠直接上前,切入核心话题,“药是什么情况?”
“什么药?”陆宴禾一脸茫然,转而立马瞪着陈哥,厉声呵斥,“给爷,给我哥解释,什么药?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陆临川敏锐抓住他话漏洞,“你既然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刚才为什么上来说砸场子?”
“因为我找的美女全跑了啊!本来今晚都约好一起玩的,她全给我放跑了,我去哪玩?这不叫砸场子叫什么?”
陆宴禾委屈得很,指着空荡荡的酒吧,“表哥,亲哥!我就开了个酒吧,平常就看看美女,摸摸枪的,怎么了嘛?这么大火?”
顿了顿,指着地上这四个人,“如果他们刚才得罪你了,我立马开了!躺地上那个不用担心,后续费用全给他包了!”
陆宴禾声泪俱下,就差没抱着陆临川大腿哭,“表哥啊,我是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您饶了我吧!”
江蓠看他这傻样,只顾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
想着也许真是手下人背着他干的。
可惜,戴维已经死了,药线索只能从陈哥身上找。
她悄悄拉了拉陆临川衣袖,“把陈哥要过来,今晚我们先撤了吧。”
陆临川瞥了一眼脚边鬼哭狼嚎的人,踢了踢他,“听到没有?”
陆宴禾立马吼道:“听到没有!”
陈哥吓得连滚带爬,连连磕头感谢,“谢禾爷,谢太子爷,不杀之恩啊!”
陆宴禾特别嘱咐,“去我哥那边,给我表现好点!知道的一定详详细细告诉我哥,懂吗?不然,你家里人,我饶不了!”
陈哥一愣,却只能慢慢弯腰磕头,“谢禾爷恩典。”
陆临川最后走过去,看了一眼戴维,嘱咐他,“把人好好安葬。”
送走江蓠跟陆临川后,陆宴禾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瘫软靠在沙上。
“滚,全都滚出去。”突然他对着包间剩下的人低吼道。
周围人连滚带爬的爬出去。
四周寂静一片。
良久,他突然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笑得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他从衣服内兜里,掏出来一小片药,“表哥啊表哥,你既然为了一个女人不管不顾,离开陆城……”
低声自语着,语气里充满了讥讽跟咒怨,“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
“死外边不好吗?”
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只有他眼里翻滚的无尽恨意,在无声中蔓延开来。
这边,江蓠审训陈哥半天,就得出:药品是上家的,他就是个倒手的,没用过药,不知道那玩意具体干什么的。只知道得保密,更不能私藏。
所以看到戴维私藏,吓成那个模样。
江蓠出来,看着陆临川站在天台边,迎着晚风,耳边挂着个耳机,不知道再听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