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夫,我知道了。”
说着进屋拿钱。
保胎药啥的她不需要,能跑能跳吃什么药?
陆远傻眼,等林粟米出来,“媳妇,刚才大夫说啥?”
“说你要当爹了。”
“辛苦大夫了。”
“该的该的,你身子还不错,孕期没啥特别需要注意的,吃好喝好睡好就行。”
“晓得了,多谢大夫。”
大夫拿着诊金告辞了。
“别傻站着了,做饭去吧,我想吃白粥。”
“刚才好像大夫说你有喜了?”
“是啊,恭喜你要当爹了。”
“我的?”
林粟米恼怒,踢了他一脚,一脸不爽,“陆远,你几个意思?”
他日日跟他黏一起,去哪里出墙?再说他精力无限,她哪来的力气出墙?
王八蛋?
“媳妇别生气,我就是太惊喜太意外了,没其他意思。”
“我不想听你说话,做饭去。”
林粟米不管他怎么解释,直接关门。
王八羔子,不给点颜色不知道花儿为啥这么红,什么话都敢乱说。
陆远想哭,抽了自己嘴巴两下,贱嘴……
姜家。
“老婆子,去添点柴,有点冷。”
“娘,我饿了。”
老赵氏哈着手,不舍得从炕上坐起,双手肿成了包子,手上不知道溃烂了几处,干裂处时常流血。
脸上脚上也痒的难受,不用想肯定也长了冻疮。
冬天干活真难呀,打开门帘子冷风呼呼呼的刮进全身,身体瞬间成了冰块。
每次起床她都要鼓足勇气。
这还不是最遭罪的,出去打水,去井边洗衣裳才是最遭罪的。
每次回来,都好像要了她半条命。
水井距离他家不算近,雪地也不好走,挑水回来时候,木屐吱吱呀呀走许久才能到家,她怕太快滑倒,也怕水洒了。
雪水为啥不能用,因为化水要烧,柴火在冬日里太珍贵。
他们家的柴火全是她一根根满山跑捡回家的。
因为今年深秋雨水多,山路难走,他们家柴火囤的并不多。
为了省柴,他们家四口如今挤一张炕上。
没法子,她一个人捡的真不够用。
老赵氏哆哆嗦嗦添了几根柴,也没舍得多加,有点热乎气就行啦。
大家挤一块也能取暖不是。
至于小儿子说肚子饿,晚点再说,她现在做饭一次都煮一大锅,之后加热点就成。
干的不用做,躺着不动吃啥干的。
回屋路上瞅了眼水缸,老天,只剩下缸底一点了。
没法子,只能认命拿着水桶扁担晃悠悠出门挑水。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