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嘴角微微抽搐,这话谁都知道,但是您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的家事了???
沉默半响,纪软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是不是也收到过这个联姻晚会的请帖?”
“是。”
“那你——”
“但是上一个月您把请帖送给了江少。”
“……”
纪软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江奈阳喜欢程家二叔,近几个月闹得江程两家那才叫一个鸡犬不宁。
那他就这么把请帖送给了江奈阳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啊?
纪软后知后觉。
掏出手机,记了下时间,“现在是上午11点27分,你中午别吃饭了,晚上带你去吃顿好的,把请帖给我要回来。”
“……”管家职业微笑,这最后一句才是您的真实目的吧……
纪软回到家里洗了个澡,走出浴室,感觉不对劲,加快了回房的速度,结果刚到卧室门口一下子就腿软倒了下去。
他瘫坐在门边,手脚像跟灌了重铅一样抬不起来,下意识张了张嘴,喉咙像被棉絮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这种要命的状况持续了多久,他瞳孔失散,眼前仿佛隔着一层脏污的玻璃,耳朵里的鼓膜被重锤敲打,沉闷的回响震得他的心脏连着喉头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好难受。
他像被关在一个狭小又不见天日的盒子里,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纪软!”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重,但纪软很安心。
这意味着他又活了下来。
感觉到有人碰了他的脸,纪软皱了皱眉,无意识动了动。
他讨厌别人因为可怜自己的任何触碰。
门口的江奈阳正跟医生说着什么,突然瞥见床上躺着的人眼皮动了动,叫走医生,转头又跟纪软父母回了个电话才重新回到病房。
认命似的给他当起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