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干呕。
恶心。
“喂,你还好吧哥们儿?”宋烨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事。”
这里没有他想要的消息。
车里,宋烨抽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你真杀人了?”
谢闻洲擦脸的动作一顿,又恢复如常,边擦边说,“没有,只是废了他一只耳朵。”
宋烨松了口气。
回到纪家老宅已经是深夜,宋烨把人安全送到就离开了,一路上暴雨都没停过。
管家在门口等了许久,撑着伞一靠近谢闻洲,军人敏锐的嗅觉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您受伤了?”
谢闻洲站在伞下,摇了摇头,“是别人的。”
管家放下心。
“赵叔,他什么时候醒的?”
“您刚走就醒了。”
“现在呢。”
“睡下了。”
谢闻洲进屋后,“赵叔,你去休息吧。”
管家走后,他去浴室冲了个澡。
回到卧室,见到纪软后,心一下子就安静了。
谢闻洲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大雨滂沱。
清早的冷空气进不来房间,卧室温暖异常。
似是被人禁锢得太紧,纪软快要窒息,脚在被子里乱蹬。
谢闻洲的呼吸很重,梦见纪软放下了所有顾虑张开双臂朝自己扑过来,结果一转眼自己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就像一阵风吹过来,只能凭借身体上微弱的触感感受着他,却永远都抱不住他。
深陷梦里的他大概还不知道,这样的力道已经让怀里的人感到难受甚至疼痛。
“谢闻洲!”
纪软怒气冲冲的,谢闻洲被怀里这一声近距离的惊天巨吼吓得一激灵,直接从睡梦中惊醒,抱着人的臂弯一下子就松了力。
纪软脱离他魔爪后从枕头上爬起来,气鼓鼓地踹了他几脚,还是不解气,对着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有病啊?我他妈又不是抱枕,你抱这么紧干嘛?好心好意给你个机会抱着睡,结果没几天你就要搞谋杀?以后睡觉别他妈碰老子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