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陈默俯下身,一字一顿道:“到时候记得来看比赛,第一名这个名头一定是我的。”
“谁来,都没用。”
陈默靠在教室里唯一一张沙发里,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却又危险。
他坐得放松,仰头用一种调笑的眼神看着槐蔻,视线带着刮人的威胁性。
“行啊,”他笑了笑,对槐蔻挑起眉,薄唇轻启,“如果你真得了,这个助理,我给你开后门,选你。”
陈默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伸着,微微前倾身体,语调放低,“要是没拿到,就给我乖乖回去上课。”
槐蔻听着他的话,自得一笑,脸上写满了与生俱来的傲骨,轻声开了口。
“陈默,你可能不知道,从我学跳舞那天起,我就没在舞台上输给过任何一个人,人家都说我……是天生为舞蹈而生的舞者。”
陈默望着她,黑压压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玩味与欣赏。
他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尾音还拐出了流里流气的调,有点坏,但又听不出任何调戏的意味。
活像个长得过于帅的痞子。
槐蔻被他这个眼神激起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傲气,和陈默对视的眼眸愈加坚定。
“好,”陈默迎上她的视线,微微颔首,定定道:“我等你。”
那天从汽修教室离开后,她一有时间就拉着宋清茉和赵意欢去练舞。
宋清茉还好,一向懒散惯了的赵意欢却是叫苦连连,跳一个小时舞,能唠叨半个小时。
槐蔻不仅自己对着镜子练舞,还拍下视频来,发给自己在沪市的那位老师看。
老师见她终于又有了原来那股能一天跳十个小时的冲劲,高兴极了,恨不得每天都和槐蔻开视频盯着她跳舞。
槐蔻对这位恩师多少有点愧疚,自己当初拒绝了她的无偿授课和几大艺术院校的内推资格,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沪市,来到川海。
只在元宵节第二天给老师道了句节日快乐,说自己到川海了。
她本以为以这位业界出了名的严厉的老师的性子,定要狠狠地骂自己几句,甚至把自己拉黑,不认这个学生了也有可能。
但唯独没想到,老师收到她发过来的视频后非常欣慰,第一时间给她发了一大段指导过来,还去舞蹈室给她录了正确的示范。
槐蔻看过一遍,立刻就懂了,再跳的时候,不够出色的地方几乎就都改过来了。
看得赵意欢和宋清茉都傻了。
她们都是第一次见槐蔻这么认真地跳舞。
槐蔻以前也和她们一起练舞,当时她们就觉得槐蔻跳得很不错,但这两天这么一看,槐蔻以前根本就是在糊弄,压根没好好跳。
跳得不错与跳得极出色之间,看似一线之隔,实则差得是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