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on手臂骨折,付惊楼比他好一些,但小臂部分被烧伤,现在已无大碍。
说到最后,这位金发蓝眼的小伙子一脸羞愧,倍感悔恨:“都是我的错,不然fu也不会受伤,我应该早点儿认清自己的,我根本不会做饭。”
对。
都是你的错,请你反思。
李轻池看了他几秒,然后才慢吞吞地开口,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怪不得这几天付惊楼不接视频,每次都用“忙”搪塞自己。
难怪不得。
李轻池一颗心像是跟着lyon的普通话一样,不上不下被吊在空中,动一下就胀着疼,一边心疼又担忧,一边又有些生气,气付惊楼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受伤了却不告诉自己。
终于,半小时后,三个人在医院门口碰了个正着。
李轻池远远便看见了他。
巴黎已经入秋,付惊楼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及膝风衣,本就挺拔的身形被衬托更为高挑而冷淡,袖口松松挽上去,低头走路的时候,黑发被风吹起,露出深邃凌厉的五官。
而在同一时刻,付惊楼似有所感,掀起眼皮,黑沉沉的目光望过来。
他们在异国他乡的巴黎街头相遇,也是重逢,由李轻池主导,蓄意为之,他视线落在对方身上,付惊楼停下脚步,在原地不动了。
他薄唇微微动了分毫,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望着李轻池。
一意孤行也好,头脑发热也罢。
这一刻,李轻池突然很庆幸,自己来到了巴黎。
因为几步之遥站着他的爱人,付惊楼目光长长地望着自己,看起来也非常、非常想念自己。
--------------------
糖果巴黎之旅开启——
“嘿!fu,你检查得怎么样?”
lyon兴冲冲扬起手,朝着付惊楼大喊,嘹亮的嗓门倏然将粘稠的沉默打断。
付惊楼眉头微微皱了下。
“没什么问题,”他回答对方,可视线始终一动不动落在李轻池脸上。
“太好了,”伴随着付惊楼走近,lyon又十分兴奋转开身体,浮夸的表情如获至宝,指指李轻池,“你快看,认得出这是谁吗?!”
付惊楼语气淡淡:“嗯,我还没瞎。”
他和李轻池隔的距离有些近,近到垂下眼时能看到对方微微扬起的上目线,那双杏眼便衬得更大更圆,仿佛一颗冷透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