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意,伸手捞起茶几上的另一个打火机,侧点烟。
他抬手,深吸了口,吞云吐雾时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会伺候人是好事,但我不需要人伺候。”
沈寻舟微微弯身,白衬衫将他修长的身形包裹得精致,不菲的料子贴在他后背上,能隐隐约约看出他后背曲线。
看得出是个时常运动健身的人。
“您太太是个怎样的人?”
沈寻舟叼着烟,微眯着眸子不清不淡地瞟了她一眼:“你还不配跟我谈论我爱人。”
“沈总一直都看不起我们这些从贫苦地区走出来的女孩子吗?”
“别污染了贫苦地区这四个字,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事儿,少做,你代表不了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言罢,男人将手中的烟掐在烟灰缸上,正准备起身。
坐在身旁的女孩子被他的三言两语羞辱的待不下去了。
起身准备离开。
高跟鞋勾住了地毯上的毛边,一个没站稳,扑在了沈寻舟的身上。
近乎是顷刻间,男人的大掌将她推开。
女孩子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一脸惊恐错愕地望着他。
料想到了不会有英雄救美的戏码,可实在是没猜到会被嫌弃到这个地步。
她跌坐在地上,扶着地毯仰头望着男人,后者面无表情地捞起沙靠背上的西装穿在身上,修长的指尖扣着纽扣。
那姿态,宛若神明,高不可攀。
“沈总,黎总跟周特助都安顿好了,”江戈跟几名保镖浑身大汗地从楼上下来。
沈寻舟嗯了声,又道:“跟周进爱人打电话,让她来看着。”
江戈一时间没想通:“那黎总呢?”
“孤寡一个,跟谁打?”沈寻舟冷飕飕的腔调掩着些不愉快,江戈没多想,以为是今晚的应酬太上头了。
十个人的酒桌,喝倒九个,只剩下他们少爷还勉强算清醒。
“留个人看着黎会,别让黎家的人有机可乘将他弄死了。”
江戈心里一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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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半,温瑾迷迷糊糊间觉得脖子有些痒。
以为是674,不耐烦地扬手甩了一巴掌过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时,她瞬间清醒。
是人!!!!
打猫是闷响!!!!
温瑾吓得翻身坐起,刚想开灯,俯下去的腰身被人搂住:“是我,别怕。”
“你回来怎么不开灯?”
“怕吵着你,”沈寻舟淡淡回应,走到梳妆台前开了一盏微弱的镜灯,不至于太亮,也不至于彻底看不见。
“你进酒坛子了?”
“应酬,”沈寻舟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卧室床边的单人沙上,怕熏着温瑾。
“多喝了些。”
“这只是多喝了些?”温瑾不信。
按开床头灯望着他,见人醉意朦胧。
刚想侧眸看看他的脸。
目光微斜,就看见了他衬衫领口上的口红印。
近乎是刹那间,温瑾心头一紧。
像是被一只无情的手抓住了心口。
呼吸微弱了半分。
目光中情绪流转。
脑海中想起上辈子宋锦之的话:「上位者的逢场做戏而已,你何必紧揪着不放?」
「一个口红印就能代表他出轨了吗?」
「温瑾,顾大局识大体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