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一脸嫌弃:“这么古早的套路?以物件和救命之恩认爱人,那若救他的是个抠脚大汉,或者是个七老八十的大夫呢?他还爱吗?”
白畔畔:【。。。。。。】
它的小圆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加载圈,它思考,它试图反驳,它无法反驳!
冷不冷伸手进怀里,扣出几粒铜板,去街边买了碗馄饨当晚饭。
老板娘都收摊了,见还剩不少馄饨,还是给他煮了一碗。
半晌后。
“小姐,您的馄饨好了!”
“谢谢!”
卖馄饨的大婶子,听见他声音莫名心口一酥。
原还以为是个姑娘呢,毕竟戴帷帽或者面纱出门的,多是大户人家闺中千金。
难怪大晚上的出门也不见带下人。
大婶见他吃东西也不摘帷帽,将碗都罩了进去,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倒是没多话搭讪,继续收摊去了。
冷不冷是她这馄饨摊的最后一位客人。
他吃完后,付了钱就直接去偏远些的街边,找了个棺材铺子。
没人守店,有些破旧的木门都没锁,抬手轻轻一推。
门轴在寂静的夜里出吱呀声,混着深巷里远远传来的狗吠声,倒是显得不太突兀。
进去一看,铺子内挺宽敞,几副棺材静静伫立,有的还没上漆。
月光从门窗缝隙挤进来,照在它们身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屑气息,混着树漆味儿。
这氛围,难怪老板敢不锁门,贼可不敢来。
冷不冷将帷帽摘下,选中墙边一副晾干黑漆的,推开盖子跳进去倒头就睡。
白畔畔惊讶了:【。。。。。。混血居然也喜欢躺棺材板板?】
冷不冷含糊道:“刻在dna里的习惯!”
见他睡着了,小漫灵也隐退“下班”了。
三更(十一点):
“咚!——咚!咚!”
冷不冷被敲梆子的声响惊到,一下子坐了起来:“!!!”
跟诈尸似的。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冷不冷又躺倒,睡死。
四更(凌晨一点),更夫再次路过街道。
冷不冷:(o_o)!
这铺子的隔音也太差了!
五更天(凌晨三点),更夫来了又走了。
冷不冷:(◎_◎)。。。
他核善一笑,獠牙长了出来。
远去的更夫只觉后背凉凉,搓了搓臂膀,加快了脚步。
白畔畔立即闪现,忙安抚他道:【。。。。。。最,最后一次了!】
冷不冷很烦躁,不睡了,将长一编,全绑在脑后。
他出了棺材铺子,去了之前那馄饨摊边,伸手在灶肚里摸了几把黑灰。
全往脸上抹,脖子也一同抹得黑黢黢的。
白畔畔呆住:╭oo╮
冷爷起床气大到洁癖都治好了??